孟南意无声的威胁,差点没让孟奚洲当场笑出声来。`7*k′a¢n-s¨h!u*w,u+.!c¢o.m¨
何其熟悉的口吻!
恍惚间,小河村村长的脸与眼前孟南意的面孔重叠起来——那老东西之前不也是这般信心满满地撂下狠话么?
然后呢?
第二天,他的尸体就凉透了。
孟奚洲实在费解,这些人在屡战屡败、深知输字怎么写的情况下,为何仍能如此执着地幻想自己是最后的赢家?
这份自信,因为太过盲目,已然变成自恋了。
孟南意说完,便死死盯住孟奚洲,期待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丝惊惶或凝重。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一副混合着无奈与怜惜的神情,仿佛在纵容一只屡教不改、只会龇牙咧嘴的幼兽。
孟南意心头一堵,只能强行压下翻涌的恨意,自我安慰:没关系,她该受的苦,一丝都不会少!迟早要她连本带利地还!
她猛地撇开头,再不愿去看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却让她恨入骨髓的脸。
纪氏险之又险地将女儿从鬼门关拉回,直到孟钦瑞点头应允,她狂跳的心才稍稍落回实处。
她暗暗攥紧拳头,定了定神。
她们母女俩在孟奚洲面前,实在太被动了!明明总是她们率先发难,可转眼间,攻守易势,主动权便被孟奚洲牢牢攥在手心,反将她们逼入绝境。
不行!这一局,必须扳回一城!
纪氏目光如电,扫过一旁仍然有些面带虚弱的女儿孟南意,一个念头瞬间闪过!
南南人就在这儿!何不趁机清算昨日被孟奚洲气晕的旧账?!
孟奚洲能装病博同情,南南此刻也正病着呢!就算博不过她,至少也能拼个平局,不至于颗粒无收!
纪氏立刻向孟南意递去一个眼神,嘴唇无声翕动:晕!
孟南意是纪氏亲手带大,母女间默契早已融入骨血。
仅仅一个眼神,她便心领神会。
她原本扶着孟奚洲的床沿,此刻状似不经意地松开手,身体配合地微微摇晃了几下。
“小姐!”她带来的丫鬟立刻惊呼着扑上来搀扶,“您怎么了小姐?”
孟南意顺势扶住额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突然……好晕……”
她刻意放大了动作,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时机成熟!
在众目睽睽之下,孟南意如同被抽去所有力气,软软地朝着丫鬟的臂弯晕倒过去。??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
“小姐!小姐!”丫鬟的惊呼声情真意切。
李大夫刚写完诊治孟奚洲的方子,转眼又多了个病人,只得认命地提起药箱,准备过去诊治这位新倒下的小姐。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一步,背后“嘭”的一声闷响!
床榻上那位竟也倒进了锦被里!
纪氏和正“晕”在丫鬟怀里的孟南意:“……”
纪氏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她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咒骂,不得不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左右开弓地呼喊:“南南!奚洲!我的儿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雨露均沾”的戏码,演得她心口滴血。
闭眼装晕的孟奚洲,在锦被下无声地勾起唇角。
装晕倒而已,谁不会呢?
孟南意站着晕,再努力也只能倒在丫鬟硬邦邦的臂弯里,哪有她舒舒服服滑进柔软被窝来得惬意?
这不是高下立判、胜负已分么?
李大夫看着眼前这“买一送一”的局面,只觉得这趟诊出得真是惊喜不断,活儿好像永远干不完。
他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试图缓和一下这诡异又尴尬的气氛,对着孟钦瑞感慨:“侯爷,两位令千金不愧是孪生姐妹,不仅容貌肖似,这……这晕倒的时机,竟也如此默契,如出一辙啊!真是……姐妹情深!”
他自以为在打圆场,缓和气氛。
岂料话音刚落,就见孟钦瑞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仿佛刚从煤窑里爬出来!再看主母纪氏,那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比孟钦瑞还要难看几分!
李大夫心头咯噔一下,骇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坏了!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忘了言多必失的古训?
他赶紧噤声,灰溜溜地去给晕倒的两人看诊了。
孟钦瑞压抑着烦躁,沉声问:“情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