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伏在榻边,肩膀剧烈抖动。
他想起去年冬至,君昭野和君昭临一左一右陪他批阅奏折的场景。
那时昭野还笑着说:"等儿臣将来继位,定要学父皇做个明君。"
而现在——
昭野己经不在了,只剩下了昭临。
天光微亮时,君昭临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茫然地望着坐在床边的父皇,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君玄明连忙扶她坐起,喂了半盏温水。
"皇兄...呢?"
君昭临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皇帝握着她冰凉的手,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昭临,你皇兄,己经去了。"
少女瞳孔骤缩,她没哭,只是呆呆的看着父皇,期待的问道:"不!皇兄他明明——不会的,不会的,你在骗我,对不对?父皇,是不是我在做梦,皇兄没有死对不对?"
君玄明只是用悲伤的眼神看着女儿,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君昭临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却再没发出一点声音。
帐外,晏颂安静静伫立,听着里面压抑的啜泣。晨光穿透云层,照在他染血的玄甲上,将那些血迹映得愈发刺目。
晏颂安回忆戛然而止,这就是他知道的当年的所有的事情了。
君昭临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颤声道:“朕知道了,晏将军,你先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晏颂安看着女帝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等晏颂安离开后,君昭临这才转过身来,她低喃道:“皇兄当年是自己跳下断魂崖的,按照晏颂安所说,父皇失去嫡子,他的情绪并不正常,难道说,他知道皇兄在秋猎时会……”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君昭临觉得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千头万绪,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