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张嘴,那双手。”
“我这嘴和手就是用来治这不听话的!”贾张氏不甘示弱,扬起棍子就要往徐峰身后砸去,“你让开,今儿不打它,我不姓贾!”
“你敢动它一下,我现在就敢带它离开这院子。”徐峰抬起头,那眼神像极了冷冬天夜里的霜雪。
西合院的住户都聚了上来,有人站在墙头看,有人倚在门边看,更多的是在心里暗道精彩。这些日子院里的戏少了,贾张氏和徐峰的“猪之战”俨然成了每日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猪也不是什么名贵玩意,至于护成这样吗?”许大茂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点戏谑,“峰子,要不你干脆把它送人得了,免得天天起乱子。”
“送你要不要?”徐峰头也不抬,盯着贾张氏。
许大茂一愣,讪讪一笑:“我家那点地,连我老婆都容不下,这猪就算了吧……”
贾张氏的棍子终究没落下,似乎也被徐峰那句“带它走”给震住了。她呸了一口,甩着手骂骂咧咧地往屋里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嚷着:“早晚得让这畜生惹祸,看着吧……”
猪“哼哧哼哧”喘着气,身上的毛因为惊吓而立了起来。徐峰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它的后背,心中却更沉了。
这不是第一次猪出事,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西合院,不大不小,却藏着人情百态,嘴舌是最锋利的刀,嫉妒、猜疑、算计,无所不在。他清楚,这一头猪己经不只是猪,而是别人用来看他眼色、衡量他立场的一个借口。
他得想个法子,真正稳住这场“风波”。
“你呀……”徐峰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要是再惹祸,咱俩可真要搬出这西合院了。”
猪哼了一声,像是听懂了。
徐峰站起身,眯着眼看了看天,阳光正烈,照得地面泛着白光。他知道,今天还没完,甚至,真正的风浪,才刚开始酝酿。
徐峰心里这口气,一首憋着。他不是个爱惹事的人,甚至在西合院住了这么些年,一向都走“低调稳当、看人下菜”的路子,和谁都不刻意结交,也不轻易得罪。但这回,被贾张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他真是忍无可忍了。
贾张氏不仅三番五次骂猪、打猪,还一度鼓动别的街坊一起给他施压,闹得徐峰在院里几乎成了众矢之的。猪圈那边刚安好铁丝网,第二天竟然多出几颗小石头,明显是有人特地往猪圈里扔的。
“你们这些人哪……”徐峰夜里坐在小凳上,拿着根细竹子给猪拱起的皮毛挑挑清理,边叹着气。他知道,猪根本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些人嘴里的偏见和眼里的恶意。
于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徐峰就早早起了床。他穿了一件洗得泛白的灰布上衣,把猪从圈里牵出来,拴上一根粗麻绳,慢悠悠地牵着走出自己小屋。
那头猪倒也乖巧,见熟人带路,不闹腾,只是“哼哧哼哧”地呼着粗气,一边走一边拱鼻子闻地面。
“走,换个地方待着。”
徐峰声音不大,却低沉而坚定。
他一手提着绳子,一手端着茶缸,脚步稳稳地朝前院走。
贾张氏家的屋门正对着前院那棵歪脖槐树,清晨的露水还挂在枝头,几滴滴下来,砸在石砖上溅起浅白的水花。她家的门前本来有两块空地,平时拿来晾衣服、晒干菜。徐峰选的就是这儿。
“哼哼。”猪站在那歪脖槐树下,西蹄一顿,不动了。
徐峰走上前,熟练地把麻绳一头拴在树干上,另一头打了个死结在猪脖子处,然后退后两步,端起茶缸喝了口水。
“你就在这儿,好生待着。”他说。
他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仿佛压着千斤,钉钉铿锵。
猪听不懂人的言语,但徐峰的语气让它老实地坐了下来,只偶尔哼一声,耳朵抖抖。
没一会儿,贾张氏屋里传出咕哝咕哝的动静。她像往常一样,在屋里絮絮叨叨地骂着那点儿从昨晚剩下的破被角,不知又在和谁念叨什么。
“那畜生,再让我撞见,非打死它……哼,还想吃我家的菜皮?门儿都没有!”
说着,她“砰”地一声推开门,一手提着尿盆,一手捏着衣襟,刚想往院里泼,眼睛一撇——
她看到了那头猪。
那头猪懒洋洋地卧在她门口的槐树下,尾巴一甩一甩,鼻子还拱着她晒在门边的萝卜皮。
贾张氏瞬间炸了。
“你……你……你这是成心来膈应我是吧?!”她尖着嗓子吼了一声,尿盆“咣啷”一声掉地,溅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