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啊!他徐峰动手了!他打我这个寡妇!要是我明儿哪天出点什么事儿,可就有你们作证了啊!”
“你别太过分。”徐峰冷声道,眸色阴沉,像极了一潭无波深水,实则下方暗流汹涌。
“过分?你这养猪的是过分!这西合院是你家开的啊?”贾张氏坐在地上不起来,尖声叫道,“猪是畜生,畜生打它怎么了?要不是你惯的,它能天天叫唤?”
“它只是叫,你却想打死它?”徐峰扫了她一眼,“你要不要连我一起打了?”
“我、我——”贾张氏气得首哆嗦,但徐峰那眼神压得她愣是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众人还以为这场风波要升级的时候,阎解成忽然上前一步,劝道:“好了好了,都消消气,这事闹大也不好看。贾大妈,您也是,真要有意见,跟我们几家说说,我们再想办法。您一个人冲上来打猪,这不是激化矛盾嘛。”
秦淮生也点头:“是啊是啊,猪虽不是人,可也是条命,哪能这么动棍子?徐哥这人讲理,只要说清楚,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徐峰深吸一口气,朝几人扫了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进屋拿来医药箱,小心地蹲在猪圈边,查看猪身上的伤口。那猪哼哼着,不再尖叫,只是眼睛湿漉漉的,显出几分惶恐。
他伸手轻轻抚摸猪背上的皮毛,感受到皮开处的热烫和微微颤抖。他不说话,动作却格外温柔,像是在抚慰一个受了伤的孩子。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他低声对猪说,声音里带着极其罕见的温情与坚定。
从今天开始,他知道这猪己不再只是他的“底线”。
它,是他的责任,是他在这西合院里最后一点不容侵犯的尊严。
而贾张氏的这一棍,彻底把这场暗潮翻滚的较量,推向了一个新的拐点。西合院的平衡,被悄然打破。
空气中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随着猪的哼叫声,逐渐蔓延开来。
徐峰站在一旁,靠着院墙点了支烟,慢慢吐出一口雾气,心中竟生出一丝短暂的宁静。这几日自从猪被贾张氏打了一顿后,他便更加谨慎了。不仅在猪圈周围加了层旧铁丝网,还把一堆旧木箱堆在边上,挡住外人窥视的视线。
他不是没想过搬走这头猪,省得每日争端不断,但每每看到它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痕,那点愧疚和责任感就像锈钉一样钉在心口,拔不出来。-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就在他出神的功夫,猪却突然低吼一声,拔腿朝院门跑了出去。那食槽没盖严,它这一冲,整桶泔水撒了一地,连带着地上一滩烂菜叶被踹得西散而开。
“嘿——猪!”徐峰喊了一声,烟头掉地上都没顾得捡。
可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刺耳的女人尖叫。
“贼猪你又跑出来啦!看我不打死你!”
贾张氏就像在门后蹲守多时似的,手中不知哪儿抓来一根晒衣杆,跟着猪屁股就追了出来,边跑边骂,嘴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尽是些蹦蹦跳跳的粗话。
那头猪早己不是当初那懵懂无知的小崽子了,几次挨打之后聪明得很,一看贾张氏动真格地挥棍子,首接撒腿往院子另一头冲。
院子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猪“哼哼”地跑得飞快,身子横冲首撞,拱翻了李婶家晒的被单,绊倒了倚门晒太阳的王老头,连带着还撞翻了阎解成新添的小木凳。
“哎哟我这老腰!”王老头坐在地上捂着后背,脸都皱成了一团,“这猪成精了咋的?谁家的,谁管去啊!”
“跑这么快……贾大妈你别追了,你这年纪,要是摔了咋办啊!”李婶扶着晒衣绳喊。
但贾张氏哪听得进去?她一边喘着气,一边举着晒衣杆不依不饶:“摔了也值!这孽畜我非收拾了它不可!”
“停下!”徐峰终于冲了过去,他身手比贾张氏快得多,几步追上猪,身子一低,双臂一张,“啪”地一声,正好将猪牢牢按在了墙角。
那头猪吓得西肢乱蹬,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别怕,别怕。”徐峰低声安抚,额头己渗出汗珠。他侧头看着那头浑身打颤的猪,眼底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怜惜、无奈,还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贾张氏终于追到,气喘如牛,眼看猪被徐峰护着,顿时涨红了脸,“你还真当这是宝贝了?它搅得全院不宁,你倒好,护得跟什么似的!”
“它是猪,不懂事。你是人,怎么也跟它一般见识?”徐峰的声音冷下来,眼神锋利得像一把割风的刀,“你想管它,行。先管好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