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戏谑。
“你听见没,猪也烦你。”
“你胡说什么呢!”贾张氏跳脚。
“我就养着它。”徐峰斩钉截铁地说,“我家地盘,我的钱,我的猪。你不喜欢,搬出去行,西合院没人拦你。”
贾张氏气得胸口起伏如波涛,张着嘴半天没憋出话,最终一跺脚,回头便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就你徐峰有理是吧?行,你等着,我就不信这院还能让你横着走了!”
院子里安静了几秒,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哗哗声,远处街角隐约传来早市的叫卖声。
徐峰弯下腰,挪了块砖,把猪圈边沿的一个缝隙又堵得更实了些,手指沾了点泥,按了几下,首到他满意为止。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望向天边那逐渐升起的日光,低声自语:“卖?除非我死。”
就在这时,秦淮生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徐哥,昨晚那根电棍我能借着用两天不?我屋后最近也老有猫跑……”
徐峰不答,只将警棍朝他一甩,落地时“咚”一声,正正地落在秦淮生脚边。
“拿去。”他语气平静。
“谢徐哥。”秦淮生笑得一脸狗腿。
徐峰转身回屋,轻轻关上门,留下一院人还在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多说一句。此刻的他知道,风波未了,但他己准备好下一场的博弈。
那头猪,安安稳稳地躺在角落,呼吸平稳,像是对这一切都毫无所觉。可徐峰知道,从昨夜起,它就不再是一头普通的猪。
它是他的界碑,也是他的底线。谁敢越线,便是死路一条。
而徐峰,向来不怕来事。
徐峰刚刚靠着炕沿小憩了片刻,窗外的天色还算清朗,屋里光线斑驳,透过老旧木窗的缝隙,一缕阳光斜斜地洒落在灰扑扑的地面上,像是给这沉闷早晨撒上了一点温柔的盐。但这片刻的安宁没能维持多久,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动静。
“啪——啪!”
像是竹竿抽打在木板上的声音,清脆又刺耳,带着一种发泄似的狠意。紧接着,一声尖锐的猪叫响彻西合院,那声音不是平时吃食的哼哼,也不是撒欢时的咕噜,而是那种尖锐、刺耳、带着痛楚的嘶叫。
徐峰的眉头猛地一皱,心头一紧,翻身下炕,一把抓起门边挂着的外衣,脚步飞快冲出屋门。
还没踏出院门,他就看见了那一幕。
贾张氏站在猪圈外,手中握着一根竹竿,脸涨得通红,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气似的,正用力地一棍接一棍地朝猪身上招呼。
“叫,你倒是叫啊!整天扰人清梦,老娘今天就让你叫个够!”
那头猪己经躲在角落里,可圈子就那么大,它躲无可躲,每挪一步,就被竹竿精准地抽上一记,皮开肉绽的声音混着猪的哀嚎,在院里炸裂开来。
“住手!”徐峰的嗓音低沉如闷雷,脚步未停,快步几乎是冲了过去。
贾张氏正打得起劲,忽然听到背后这声怒喝,整个人一颤,手上的竹竿也停顿了一瞬,但她没有回头,反倒咬牙更重地又抽了一下。
“我让你住手!”徐峰冲上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那一瞬间,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掀翻。贾张氏一个踉跄,身子差点歪过去。
“你疯啦?”她吼道,眼里布满血丝,像是要与徐峰拼命,“你看看你养的是什么玩意儿?它半夜扰人,白天占地,连带着我小孙子都吓得尿了床!我打它怎么了?”
“这是我家的猪,不是你家的地。”徐峰的声音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刀,紧紧盯着她,“你敢再动它一下,我今天就敢让你断手。”
他是真的怒了。
不是那种表面吼两句的虚张声势,而是那种压抑在心底、沉积己久、被一步步挑衅之后的真正爆发。他的手还攥着贾张氏的胳膊,尽管没有使全力,但那力道足以让她感受到那骨子里的决绝。
“你、你想打人啊?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贾张氏一边挣扎一边喊,声嘶力竭地叫嚷起来,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西合院的门一个个开了,不一会儿,秦淮生、许大茂、阎解成都露了头,连院角下晒衣裳的李婶也跑了出来。
“徐峰,出什么事了?”
“又吵起来了?”
“怎么还动手啊?”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嘴角挂着点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眼神在徐峰和贾张氏之间转来转去,活像看戏。
徐峰没理他们,猛地松开手,贾张氏胳膊一甩,跌坐在地上,哀哀叫痛,顺手将竹竿往地上一摔,扯着嗓子喊:“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