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要变成养尸地。"他转身走向地窖,道袍下摆扫过满地符纸,"秋生拿镜照阴气轨迹,文才撒糯米封退路,跟紧了。"
地窖的青石板被九叔踹开时,腐臭的阴气压得人睁不开眼。
九叔点燃三柱香插在地上,香头却倒着烧,火星子直往土里钻。"阵眼在下面!"他抄起黑驴蹄子往地上砸,石板"咔嚓"裂开条缝,地底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起坛!"九叔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金色符纹。
符纹刚成型,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裂开的缝隙里伸出几只青灰色的手。
文才尖叫着撒出糯米,那些手碰到米就冒青烟,却仍在往上爬。
秋生举着通灵镜,镜中阴气轨迹突然变成血红色,他大喊:"师父,左边!"
九叔旋身挥剑,铜钱剑上的镇阴钱"叮叮"作响,劈碎了从左侧扑来的腐尸。
可更多腐尸从地缝里涌出来,有的没了半边脸,有的肠子拖在地上。
这时秋生发现了义庄的异变。
“师父...义庄的镇灵铃,不响了。
原本悬在门楣上的镇灵铃,此刻竟静得出奇,连风都仿佛不敢靠近。
”秋生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脸色比纸还白。
九叔猛地抬头,手中通灵镜差点再次落地。他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镜子,却发现镜面不知何时沾上了腐尸的黑血,映出的画面竟已模糊不清。
“不对劲……太安静了。”九叔低声道,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文才忽然闷哼一声,抱着手臂踉跄后退几步。他的手腕上赫然浮现出五个青紫色指印,皮肤下渗出丝丝黑血,整个人颤抖不止。
秋生惊呼:“师父!文才被抓了!”
九叔快步上前,手指搭在文才脉门上,只觉一股阴寒之气正顺着经络游走,心头顿时一沉。
“这不是普通的尸毒。”他咬牙,“有人……借尸还魂,对我们动了手。”
地窖深处,阴气翻涌如潮,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九叔望向义庄方向,眼神凝重。他知道,那道冷笑背后的存在,已经盯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