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再没用,师父和秋生...就要替我送死了..."
九叔的手顿了顿。+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他想起自己刚融合两世记忆时,也总想着用现代知识走捷径,结果在聚气境卡了三年。
他摸着文才后脑勺翘起的呆毛,轻声道:"我九世轮回,每一世都想过抄近道。
可你看这引魂幡——"他拿起那面还在发抖的旗子,"木杆要沉,布面要软,太急着催魂,杆子会折,布面会破。"
文才抽抽搭搭地点头。
九叔给他盖好被子,转身时瞥见窗台上的镇阴钱——白天在阿香婆家搜到的拘魂符,和黑袍腰间的指骨串,还有小石头腕上的阴毒印记...这些线索像团乱麻,在他脑子里绕成个死结。
他回到书房,点亮煤油灯。
灯光照在案头的《玄门要术》上,旁边摊着张石碑拓本。"借魂引煞,以童为媒"八个字被红笔圈着,拓本边缘还记着现代物理课上学的"共振频率"——也许那石碑的震动,不是心跳,而是某种能引动阴气的...频率?
窗外的镇灵铃突然又响了。
九叔抬头,月光正透过窗纸,在拓本上投下片菱形光斑——和地窖通风口的影子,一模一样。
九叔的手指在拓本边缘的"共振频率"四个字上反复摩挲,煤油灯芯"噼啪"爆响,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张扭曲的符咒。
窗外镇灵铃的脆响突然变调,叮叮咚咚连成一串急音——这是义庄地下阴气翻涌的征兆。
他猛地站起,砚台里的墨汁溅在拓本上,正好晕染在"借魂引煞"的"引"字上。
"秋生!"他推开书房门,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切,"去柴房把去年熔的铜水片取来,要最薄的那片。
文才,把《玄门要术》第三卷和我画的磁场分布图拿来。"
秋生正蹲在灶房热姜汤,听见师父喊,手一抖,铜勺"当啷"掉进锅里。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撒腿往柴房跑——柴房梁上挂着块半人高的铜片,是去年给任家镇棺用剩的,边缘还留着被尸气灼出的焦痕。
他踮脚取下铜片时,后颈突然一凉,像是有谁吹了口气。
转头看,只有风吹动柴草,簌簌作响。
文才抱着书跑过来时,九叔已经在八仙桌上铺开宣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着螺旋状纹路。"师父,这是..."他凑过去,见纸上画的不是普通符咒,倒像是学堂里先生教的齿轮结构图。
"引魂阵的根不在符咒。"九叔笔尖顿住,"阿香婆那些纸人只是引子,真正驱动阵眼的,是地下磁脉和义庄风水的共振。
就像敲磬时,另一块磬会跟着响——"他指了指拓本上的光斑,"地窖通风口、石碑、这扇窗户,三点连成线,正好是磁脉的主脉。"
文才听得眼睛发直。
秋生抱着铜片冲进堂屋,铜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师父,铜片拿来了!"
九叔接过铜片,用指甲在背面划出三道浅痕:"秋生,把这铜片磨成镜子,要能照见人的影子。
然后用我给的朱砂,按这张图画符——"他递过张画满波浪线的纸,"这是现代物理里的'频率纹',能放大阴气压痕。"
秋生捏着纸的手发颤。
他去年才跟着师父学认"之乎者也",现在要画这种像蚯蚓爬的纹路?
但见师父眼里燃着少见的光,他把心一横,抄起磨石就往铜片上蹭。
火星子溅在他手背上,疼得直吸气,却越磨越快——师父说过,急不得的是道术,该急的是救人。
子时三刻,通灵镜成了。
铜面被磨得能映出秋生鼻尖的汗,符纹像血线爬在镜背上。
九叔接过镜子,对着月光一照——镜面突然泛起黑雾,像滴墨掉进清水,缓缓晕开。
"看!"秋生凑过去,声音发紧。
镜中黑雾里浮起淡青色的线条,缠绕着义庄的房梁、门槛,最后汇聚到地窖方向。
更深处,有团黑影闪过,像是披着黑袍的人,只露出半张泛青的脸。
九叔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那黑影的轮廓,和阿香婆咽气前说的"黑门",还有小石头腕间的阴毒印记,在他脑子里"咔"地对上了。"通幽境..."他低声道,"至少是通幽境的修为。"
文才猛地攥紧腰间的铜钱剑:"师父,那咱们还破阵吗?"
"破。"九叔把通灵镜塞进秋生手里,"阵眼在子时最弱,现在不破,等磁脉涨潮,整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