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这就是她讨厌权力的原因。
权力越大,人想要的就会越多,会变得越贪婪,罔顾人性。
拓跋煦似乎耗尽了力气,靠在轮椅上微微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
“我的母亲,她就这样从一个江南水乡的商户女,变成了北戎大汗后帐里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他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得近乎麻木,
“父汗给了她一个‘三夫人’的名分,不高不低。
外界和王帐里许多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父汗对她很‘宠爱’。”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讽笑:
“是很‘宠爱’。
他喜欢看她清冷孤傲的样子,喜欢看她眼底不屈的恨意,喜欢她激烈的反抗。
她越是挣扎,越是如同冰雪般不肯融化,他就越是兴奋,越是想要彻底将她征服,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匍匐在他脚下……”
“那不是爱,那只是一个征服者的变态欲望。”
拓跋煦的声音冷得像冰,
“而我母亲,她也从未屈服过。
她的心,早就随着那个死在狼口下的北戎商人一起死了。μ天′\禧?$¥小/`:说μ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
留下的,只是一具支撑着滔天恨意的躯壳。”
众人听得心惊肉跳,眼中充满了对老汗王的憎恨。
“父汗这种扭曲的‘占有’,自然很快就引起了后帐真正的女主人,他的大夫人大阏氏的注意。
大阏氏出身于草原最显赫的部族,是拓跋弘的亲生母亲。
她高傲、善妒,更将王室血统的纯正看得比什么都重。
她无法容忍父汗对一个身份低微的汉人女子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兴趣’,哪怕这种兴趣是病态的。
在她看来,我母亲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她地位的挑战,对她尊严的践踏,更是对草原血脉的玷污。”
“她一首在等待机会,一个除掉我母亲的机会。”
拓跋煦闭了闭眼,
“终于,有一次,父汗因为边境战事吃紧,亲自领兵出征,离开了王帐数月。
大阏氏觉得时机到了。
那一天,她带着几个最心腹的的仆妇,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我母亲居住的偏僻小帐。”
拓跋煦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母亲当时手无寸铁,身边只有一个同样是汉人身份,被掳掠来的小侍女。”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别人后来告诉他的片段:
“那天大阏氏穿着最华丽的服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
“你这不知廉耻的汉奴!”
大阏氏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以为凭着这点狐媚功夫,就能勾引大汗,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大阏氏冷冷地看着脚下的女人,但女人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只有恨意:
“我从未想过勾引谁,是他,你的丈夫,强盗一样将我掳来,要说不知廉耻,他才是那个最无耻的人!”
“放肆,还敢顶嘴!”大阏氏被激怒了,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这王帐的规矩。·d+q·s-b¨o-o·k·.*c′o\m′
来人!给我掌嘴!狠狠地打,打到她不敢再说一个字!”
几个强壮的仆妇立刻狞笑着上前,就要抓住那倔强的女子。
......
“就在那些人即将碰到我母亲的时候,”拓跋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或许是惊吓过度,或许是连日来的屈辱和悲愤交加,又或许是对腹中胎儿的感应……
我母亲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嘴,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大阏氏原本等着看好戏,见状却是一愣。”
拓跋煦继续道,
“她自己刚刚生下拓跋弘不久,对这种反应并不陌生。
她盯着我母亲苍白的脸和干呕不止的样子,又注意到我母亲那段时间身形似乎确实比刚来时丰腴了一些。
她心中起了疑。
她挥手让那些仆妇停下,然后用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命人强行验看了我母亲的身体。”
帐篷里安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