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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下)

萧斯就是小西。

却也是这么个消息,原本连跪几日都无妨的皖娘,偏偏这个时候就动了胎气,见了红。

大夫说,孩子是保住了,但再不可随意乱动了。

皖娘身子本就弱,连着跪了几天,再加上将军失踪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时间难以接受。

那柳若曦也不以玩弄皖娘为乐了,听底下的婢子说,她在房中整日哭闹,说要退婚,说自己成了守活寡的。

皖娘总是红着眼问我,“常思,你说哪天睡醒了,孩子会不会也突然离我而去了呢?”

我不再骂难听了,只是小心安慰。

“皖娘不怕,常思日日夜夜守着你,孩子不会突然没了的,他跑了我也给你抓回来。”

可不过两天就出了意外。

皖娘心心念念的孩子,那个快要七个月大的婴孩,没了。

午饭后,又见了红,大夫只说是没了,可他那小眼神躲不过我,这其中,有事。

皖娘也不哭了,落了孩子以后,就呆呆地看着天,可她看不见天。

原本大夫说了,她卧床安胎是没事的。

近日来她连床都未下,可孩子还是没了。

她只说。

人在做,天在看。

有文化的戏子,骂人也是好听的。没文化的小姐,杀人也是不眨眼的。

将军一连半月没有消息,苦了皖娘,每天睁开眼睛看着天,一句话也不说。

那美娘子,忧心忡忡,念及沙场丈夫,泪眼朦胧婆娑。

那沙场丈夫,狼烟滚滚,或以埋骨雪原,含恨不得而终。

皖娘并不知北地寒雪之苦,只盼将军归来。

念及那皑皑白雪,想到那森森白骨。

不由得全身颤栗。

我本北地之人,不属朝堂。

有一亲姊,多年前死于荒雪之地,春融得见,埋骨入土。

为了却姊姊心愿,独上中原,千难万险,见得皖娘。

皖娘本佳人,才貌双绝,却自幼丧亲,独自漂泊,食不果腹。

她愿出手帮我,端详手中吃食,遂愿终生相随。

中原不似北地,却似北地。

这里气候暖和,食物较为充足,却与北地一样,坏人云集。

姊姊相信北地的那些人,最后落了个罪人的名头,被随意奸杀在雪原。

中原也有不少这样的人。

姊姊所喜,无非是自己心中所念。

这世间万物,有何不同。

美不胜收,必有可恨之处。

风寒刺骨,也必有可爱之人。

我看着皖娘只道。

“我们走,出去把南郊的院落买下,胜得过在此。在府中这些日子,我早己经攒够了钱,只要你愿意,咱们就走。”

南郊院落不大不小,两人住上刚好,一盏油灯一盏茶,半调戏腔半调轻舞。

皖娘若是同意,我便首奔而去,将那小院买下来,后半辈子便可无忧。

可皖娘不愿,她只幻想着等到将军回来。

本可至此躲得那乱世红尘,可偏偏人不知未来之事,便躲不过这命中劫难。

本是春中,北地战事终是完了。^k_a!n¨s\h?u\z¢h¨u-s/h.o,u~.*c′o^m?

听闻北原之人死了个彻底,我不以为然,只当茶余饭后闲话。

要说那柳若曦,柳夫人,在将军失踪后,倒是消停不少,只是可怜皖娘肚中孩儿,要是还在的话,这个春怕是都能抱出来晒太阳了。

皖娘自落了孩子,身子便无力,连出门的气力也无。

只得坐在那窗前,看着院中花开,一阵清风吹来,也吹的她咳上半晌。

咳得双眼冒泪,首叫人心生怜。

“皖娘在房内再待些时日,待些时日这天便暖和了,那时候出来晒个暖刚好。”

皖娘那眼,雾蒙蒙的看着我。

多少日夜,她哭的撕心裂肺,那眼本就不好,如今更是模糊。

“常思啊。”

“干什么。”

晚娘看着我,清瘦的脸上挂上了一抹笑。

“你和那范成,如今怎样,他可答应什么时候娶你?”

范成,就是之前的那个武生。

我之前随口一编的钟意之人,皖娘倒记得清楚,近日来常常提起。

说什么自己时日无多,想着先把我嫁出去,走时也好安心。

这话难听的叫我恶心。

我只道那范成前月见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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