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色心,弃我而去。
皖娘怜我,说此人不要也罢。
可怜那范成唱着戏,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喷了那台前众人一脸。
*
“好消息,皖娘子,好消息!”
那下面的婢子一路快跑,从院中冲进房内。
进的急,连房门都未关上,院中冷风吹的我还闹了肚子,且不说皖娘那身子骨。
正欲呵斥,却不想这婢子比我先言一步。
“皖娘子,将军,将军回来啦!”
这话喜的让皖娘一口气没上来,头都晕乎乎的。
看婢子猴急,我问了详细。
“什么将军?”
这将军多着呢,那前些日子,镇北将军还来过呢,这婢子也是这样一惊一乍,害的皖娘受了风寒,病了数日。
“将军啊,霍将军,咱们的霍将军回来啦!”
那走时威风凛凛大将军,回来时被人抬着,一副死样。
萧斯跟在身旁,没缺胳膊断腿,代将军发号施令,好不气派。
见我时他嘿嘿一笑,那模样极为可憎。
俊俏将军如柴,小小书生意气。
皖娘身子骨一软,骇的我急忙搀扶。
俊美将军废了,口难言,目难视,连床都下不了,吃食都得他人喂。
意气风发少年将军,变成了拉屎拉尿都需要人照顾的废人。
那甲胄不再,红缨己散。
无人知晓北地之事,他人不知,我却独明。
非将军无谋,全贼人所害。
那贼人无他,非萧斯莫属。
这其中之事,难言。
皖娘日日相守将军床榻,端茶送水擦屎擦尿。
我不知这有什么劲头,将军至此,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那刘夫人,见将军如此,院里夜夜欢愉,无人管得。
刘夫人本是见着将军模样,钟意了。
却不想守了半年活寡,如今己是按耐不住。
将军卧床,无人管得,无人敢管,也无人想管。
日子糊糊弄弄也算过的去。
可奇就奇在,那刘夫人和幕僚之首萧斯搞在了一起。
我不明萧斯到底要做甚,却不想他一心要害将军。
将军己残,这人目光一转,落到了皖娘头上。
不怪我生性多疑,皖娘用的吃的,我都亲自检验。
也是幸得我这样仔细,留得皖娘那一副好嗓。
“咦!那贼人己走,又来一贼——可怜娘子凄惨,错将贼人当恩人,错将心血付错了——人~”
皖娘吃饭我先尝,她只当我爱吃,也不计较。
许是这日子过的有些安分,变故就起来了。
未入这将军府时,皖娘在戏台子下曾言我。
貌虽不美,却也是一副好嗓,曲调干脆,清澈,练个几年,上了台,必也座无虚席。
菜咽下没多久,皖娘还没来及动筷子,我便咳出了血。
许是没白费功夫,却也让我有口难言,半句话也说不出。
倒也不伤心,只是难再在背后骂人,心中难免不爽。
亏的我不识得半字,只能手脚飞舞,表情夸张,在空中乱比划。
“我这嘴啊,长着也是要被砍头的,自此闭上了也是好的。”
不知皖娘看没看的明白,哭的倒是梨花带雨。
“可怜我的常思啊,想骂人也骂不出口,别比划了,你想骂就骂吧,动静难听就难听了,皖娘不会嫌弃你的。”
……
看着我那丑样,皖娘又说起了我的婚事。
“既己与那武生再无干系,便允了萧大人罢。”
此时的萧斯,己从幕僚一跃成为朝中官员,好不风光。
“前些日子萧大人同我说,只要你愿意,入了萧府,便是正妻。他爱你一如既往,此去也未必不是好事。”
皖娘常骂我想的多,她想的也不少,只是想的角度不一样。
她总觉得哪天自己去了,留下徒弟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一有机会便向我说起婚事。
而我想着,怎能抛下她就此离去,那萧斯的条件固然诱人,却怎的都不及我待在皖娘身边。
皖娘在这将军府中水深火热,一个人,说不定就让那柳夫人害了去,我可舍不得。
却不想皖娘擅作主张,那敲锣打鼓,八抬大轿都到门口,我才知出嫁之人竟是我自己。
不过也好,算是安了皖娘的心。
皖娘像个老妈子,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