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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下)

“难听死了!”

“你说的啊,我记得这名字还是你自己起的呢,你现在都嫌自己名儿难听了,可真是的,当初就说了,不要常思这个名儿,你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你都嫌它。,/ˉ5?¤4×看?书}× $?无¨`错±>内?容???”

常思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不过本意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后面被皖娘生生念叨了一辈子。

我拧干手中的帕子,大手大脚的盖在她的脸上,退什么热,就当是洗脸了。

皖娘倒是嘿嘿笑着,这还是将军走后第一次这么笑。

“笑什么?”

我把手中的帕子折好,按在她的头上。

皖娘小心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信,那信上还别着一根不知什么鸟的毛,黑亮黑亮的,泛着彩。

“将军来信了。”她笑得开心,惨白的脸上泛起了红,看起来有了不少精神气。

要不说爱情是毒药也是解药呢?

皖娘的病,在这一封信之后,不过两天就好起来了。

原是将军到了北地,第一时间就写了信,报了平安,信里还写了不少北地的风光,这还是皖娘念给我听的。

“北地整个天地间都是白色的,连树梢上都挂着几寸厚的白雪。”

但我没什么兴趣,毕竟对于一个在北地长大的人来说,北地真的没什么好的。

那风如刀割;那雪下还是血。

北地苦寒,苦,土地不肥沃,种不出一点粮食;寒,还没到冬日就开始飘雪,一首到来年的开春都化不了,那一层层的雪下,满是死人。

不是冻死了,就是出门被抢劫的人打死了,死了以后冰天雪地的,连土地都冻得硬邦邦的,土埋不了,那就用雪埋。白花花的雪往上一盖,任谁也看不见底下有没有人了。

等开春雪化了的时候,那些失踪的人也就找到了。

可皖娘向往,毕竟她的将军丈夫在那。

将军也是腻歪,那信基本都是两天一封,虽然路途遥远但他的信不断。

小西也给我写了一封,和将军的信一起个送来的。

他给我的信上不是字,皖娘看不懂,但我看得懂。

信上画了个黑脸武生,又给武生上面画了个大大的错号,又画了一本书,画了个对号。

还写了九个大字,也是我唯一认识的那九个字。

皖娘看着我嘻嘻笑,我看着皖娘满脸愁。

这个小西,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将军府的院子里也飘起了雪花。

小小的一片片儿,落地上就花了。

皖娘的肚子显了怀,只能坐在窗边看外面。

近日来将军的信少了,皖娘也就每天看着窗外的雪发愣。

北地的战争己经开始了,说是两边都死了不少人。

入侵的人为了活下去而掠夺,守城的人为了活下去而死守。

接连几天没有消息,一来消息就来了个严重的。

皖娘等啊等,没等到将军的信,也没等到前线的捷报,等来的,却是皇宫的一纸诏书。

镇北大将军之女柳若曦请愿,嫁于霍将军为妻。

诏书和镇北大将军之女柳若曦一起来的,那一身华服的孤傲女子,鄙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皖娘。

“你是何人?”

柳若曦明知皖娘是何人,却明知故问。

皖娘身子本来就笨重,跪在地上难受的紧,却也只能跪着不动。

“回夫人,小女秋陶皖。”

“是霍峥纳的妾吧。”柳若曦顺着皖娘,瞥着眼睛看了一眼,又道。

“还以为是什么天仙般模样的人儿,也不怎么样嘛。”

这趾高气昂的人儿拿着诏书便上了高堂,向着整个将军府宣布,她是这整个大院里的主人。

柳若曦带着北地的粗鄙,又自持清高,将整个府中,闹了个鸡犬不宁。′j_c·w~x.c,.!c+o-www.

皖娘自知身份,也从来不闹,每日安安静静地待在小院里,图的个清净。

自己想静,未必能静。

那柳若曦一副趾高气昂,端的是看不惯皖娘目中无人,平平添了个罪名,按了皖娘头顶。

皖娘己有身孕六月,大着肚子,每日跪在堂前听柳若曦训斥。

亏的肚中孩儿争气,一连几日都无甚大碍。

可前线有消息传来,霍大将军,在一场战争中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传信的人还说,萧斯也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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