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身医术,可也要常在父母身边,才能放心啊。”
“叔父说的对。”
胡翊点着头,却又故作无奈道:
“只是皇命难违啊,有些时候,又哪有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拒绝的份儿?”
李存义便趁机说起道:
“说来也巧,驸马在北京时,华都督父子也病逝了。
唉,当时驸马若在营中,兴许能够把华都督救活。”
胡翊心说,这不就来了吗?
他立即开口道:
“我也是回京后,才知道华都督之死,也是我错过了。”
李善长就叹息起来道:
“云龙乃是一员猛将,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唉,说来他这一死,真是极为可惜。”
胡翊暗示道:
“华都督如何死的,我不知晓。
但在攻克开平时,保儿哥剿了元帝许多往来书信,其中倒有他们私通北元,向扩廓输送盐铁、战马的罪证。”
胡翊与在场众人持不同意见,反而讪笑道:
“这样身具反骨之人,他的死,我反正是可惜不起来。”
华云龙通敌?
此话一出口,可谓是满堂皆震!
在座的这些位,除了胡翊自己是小狐狸以外。
其余的都是老狐狸了。
从胡翊所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华云龙的死因已经可以拼凑出来了。
正因为开平缴获通敌书信,才有华云龙父子之死。
华云龙父子刚死,华家姻亲——山西王氏满门抄斩,连带华中怀有身孕的妻子一起被斩!
凑巧,胡翊知道这些事。
又很凑巧,华云龙父子之死时,胡翊正好就在北京。
这要是还拼凑不出背后的真相,李善长、胡惟庸就真成了傻子了。
这几人心中暗暗吃惊,李善长心里更是坐卧不安,他索性挑明了问胡翊道:
“贤侄,关起门来咱们都是内亲,也该亲近些。
你要说起了华云龙通敌之事,老夫心中便有些害怕。
他通敌之事我是浑然不知的,可这华云龙毕竟是我手下心腹,此事朝堂上人所尽知。
你别怪姻伯多嘴,多问你一句,此事案发,陛下没有迁怒于我吧?”
胡翊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话:
“陛下才刚刚查明此事,还未对华都督动手呢,华都督自己却病逝了。
倒是未曾听陛下提起过关于您的话。”
听到这话,李善长心底里略微松了口气。
其实他倒确实不至于通敌,华云龙这事儿,确实是与他无关的。
朱元璋派了那么多检校去查办此案,要是真有李善长通敌的罪证,那就不可能叫胡翊今日过来,与他和和气气的说话了。
不过,胡翊虽然没有说他通敌,却透露了他安插亲信一事:
“姻叔,您也不要因此就放松警惕。
陛下虽然未曾提到您与通敌有关,只是,也有些不好听的话语,对您极为不利。”
李善长竖起了耳朵,认真听讲起来。
“姻叔,此事咱们到书房去聊吧。”
胡翊提议避开众人。
书房之中,就只剩下胡惟庸、李善长两个。
此刻关起门来说私密的话。
胡翊开口先问胡惟庸道:
“叔父,章溢之死是怎么回事?”
胡惟庸当即是一愣。
“侄儿,他不是自己病死了吗?你问我这话是何道理?”
胡翊立即来了脾气,假装愠怒道:
“叔父险些要了侄儿的命,难道还要瞒我不成?你真当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吗?”
胡惟庸和李善长对视一眼,当即觉得心中胆寒。
“翊儿,此话为叔的确实不明白了,这又与要了你的命有何关系?
叔父是真不知道啊!”
装!
胡翊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满的道:
“叔父毒杀章溢,连累陛下对我盘问,我为何去北京?
那是因为陛下既想要用我,又忌惮于我,去北京那是杀鸡儆猴!
叔父到了今日,还要骗我这个侄儿,那就没得说了。”
一见胡翊变了脸,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
胡惟庸不得已,只得说道:
“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