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由远及近:“放肆!你们这群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绑本宫?!松开!给本宫松开!本宫要诛你们九族!!”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怒和歇斯底里。¨??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
紧接着是纳兰迦焦急的呼喊和追赶声:“住手!快放开长公主!” 他衣衫不整,形容狼狈,好不容易盼得长公主回府,刚过了两天消停日子,转眼间竟见妻子被如犯人般五花大绑拖拽出来。
纳兰美也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小脸吓得煞白,带着哭腔喊道:“母亲!你们大胆!快放开我母亲!” 她想去拉扯暗卫,却被对方冰冷的目光逼退。
跪着的纳兰府众人忍不住微微抬首,循声望去。
这一看,几乎让他们呼吸停滞,只见平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长公主文淑,此刻发髻散乱,被粗粝的绳索紧紧捆缚,正被两个面无表情的暗卫毫不怜惜地拖行着!
纳兰府众人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扭曲的痛快!多年来因这位跋扈公主而承受的屈辱和耻笑,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某种宣泄。
看着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不少人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解恨的亮光。+x,s,a+n?y*e?w?u`._c¢o\m*
文淑公主的叫骂声在看到墨璃渊的瞬间戛然而止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怒火:“墨璃渊?!是你?!你什么意思?!你竟敢派人如此折辱本宫?!本宫是当朝长公主!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后,有没有皇家?!本宫定要去母后面前告你……”
“闭嘴!” 墨璃渊的声音并不高亢,却似裹挟着万年寒冰,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威严,瞬间将文淑公主所有的叫嚣硬生生掐断在喉咙里。
天一快步上前,单膝点地,抱拳沉声道:“主子,长公主拒不配合,激烈反抗,属下只得行此下策,请主子责罚。”
墨璃渊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刃,冰冷地钉在文淑公主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他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长公主文淑,豢养男宠,不知廉耻,有辱皇室尊严,罪无可赦!即日起,褫夺长公主封号及一切尊荣,废为庶人!押入天牢,终身囚禁,永不得出!”
话音落下的瞬间,纳兰府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公主养男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现在摄政王以此“有辱皇室尊严”?竟至于废黜身份,终身囚禁?!巨大的惊骇之后,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几乎要冲破他们的胸膛,尽管极力克制,脸上仍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解脱。¨小/说-宅- ,免*费_阅/读′
文淑公主如同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待她终于从那灭顶的判决中找回一丝神智,哪里还有墨璃渊的身影?只有马蹄声在夜色中迅速远去。
“不!!!”一声凄厉绝望到极致的尖叫撕裂夜空,“凭什么?!墨璃渊!你凭什么废我?!凭什么囚我?!我要见太后!母后!母后救我本宫啊!!!” 她疯狂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
天一冷漠地一挥手:“带走!”
“文淑!公主!”纳兰迦心如刀绞,下意识就要扑上去,
却被身旁的两个兄弟死死拽住手臂。
老二压低声音,带着恐惧急道:“大哥!你疯了!那是摄政王!是摄政王府的人!我们纳兰府拿什么去救?别把整个纳兰府都搭进去啊!”
老三也用力点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畏惧。
纳兰美泪水涟涟,绝望地看向长辈们:“二叔、三叔!那是我母亲啊!求求你们想想办法……祖父,祖母.....”
一首沉默的纳兰府老爷子,看着摄政王府的人如潮水般退去,才在仆役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他望着空荡荡、只剩满地狼藉的大门,又扫了一眼长公主被拖走的方向,带着无尽怨气地冷哼一声:“救?我们纳兰府拿什么去救?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找的!”
他顿了顿,声音疲惫而冰冷,“明日一早,找人把大门修好,都散了吧,回去歇着。” 说罢,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蹒跚地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留下身后一片死寂,以及每个人心中翻腾不息的惊涛骇浪。
翌日,寅时末(约清晨五点)。
本该沉浸在年节休沐、暖被酣眠中的京城,被摄政王府铁蹄踏碎寂静。
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