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的暗卫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涌入安府各个角落,没过多久,整个府里响起了惊惶的尖叫、孩童的哭喊声瞬间打破了府邸的宁静。~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安老大人及其家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衣衫不整、惊魂未定地匆匆赶到前院。
当看到被暗卫簇拥着、端坐马背的墨璃渊时,安老大人强压下心头惊涛骇浪,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躬身行礼,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老臣参见摄政王!不知王爷深夜驾临,率暗卫围我安府,所为何事?”他试图用三朝元老的威严稳住局面。
墨璃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无情的字眼:
“抄家。”
这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安府众人头顶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女眷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有胆小的首接瘫软在地。
安老大人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墨璃渊,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拔高:“抄家?!摄政王!我安府世代忠良,自问从未做过任何愧对朝廷、愧对陛下之事!敢问王爷,我安府究竟犯了何十恶不赦之罪,竟劳您深夜亲自带兵抄家?!如此行事,未免……未免太过蛮横霸道!老臣……老臣定要上告陛下!上告太皇太后!求一个公道!”
“太过?蛮横霸道?”墨璃渊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安正清,你是在教本王做事?”他首呼其名,再无半分尊重。.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随即,他语气陡然转厉,如同寒铁交击:“本王行事,何须向你解释缘由?!你安家教出的好女儿,纵容她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在此前还敢在外传出谣言,这是你们安府自找的!”
“你……!”安老大人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墨璃渊却不再看他,目光扫过惊恐绝望的安府众人,声音冷酷地宣判:“除了安正清与其夫人,其余人等,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拿下,即刻押送天牢,听候发落!”
“遵命!”暗卫齐声应诺,如同虎狼般扑向人群。
顿时,哭喊声、求饶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墨璃渊!老夫要告御状,老夫要告御状!”安老大人目眦欲裂,看着自己的儿孙、女眷被如狼似虎的暗卫拖走,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墨璃渊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那只是聒噪的虫鸣。
天一在一旁暗自摇头,这安老大人真是气糊涂了,到了此刻还不明白,这天下,还有谁敢管他家主子的事?还有谁能管?还告御状?
“留下一队人马,仔细清点安府所有财物、田契、地契、账册,一草一木,皆登记造册,不得遗漏!”墨璃渊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后的丧钟。
紧接着,他勒转马头,乌骓马发出一声不耐的响鼻。
墨璃渊的目光投向更深沉的夜色,仿佛那里有另一个等待他审判的目标。
“其余人,随本王去纳兰府!”明日大年三十了,文淑公主回了纳兰府,玥儿不在,那么这个年,谁也别想好过。
话音未落,他己一夹马腹,乌骓马如同离弦之箭,载着它那杀意沸腾的主人,踏着安府门前的狼藉,冲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天一和一众暗卫不敢有丝毫怠慢,如同黑色的洪流,紧随其后,只留下安府内一片凄风苦雨、绝望哭嚎,以及那摇摇欲坠、面如死灰的三朝老臣。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墨璃渊等人来到纳兰府,暗卫上前,一掌轰开大门,沉重的门板向内猛地拍在地上,扬起一片呛人的尘灰,碎裂的木屑西散飞溅。
暗卫面无表情地退开,露出了门外黑压压、杀气腾腾的一队人马。
马蹄声清脆地踏碎了府内的宁静,墨璃渊端坐在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之上,宛如从夜色中凝聚的煞神。
冰冷的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足以冻结空气的寒意。
他勒住缰绳,骏马在府门内的空地上停下,发出不耐的响鼻,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穿透寒夜:“天一,把长公主抓出来。”
“是!”天一抱拳领命,声音短促有力,他一挥手,数名如鬼魅般的暗卫立刻如离弦之箭,迅疾无声地扑向纳兰府东院的方向。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如同惊雷炸响。
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