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堂屋里的门槛给砸得碎木纷飞了。
而在这之后朝露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而是调转斧刃的另一端,狠命锤敲着在这之下的坚硬石基。
“这是多大仇啊……一言不合就拆房?!”眼看着她的神情愈加冷厉,我实在没有勇气赤手空拳地去阻止一个正在发疯的女人。
而就在我考虑到底要不要出卖一下自己的色相让她恢复神智时,朝露却是突然将斧头甩向了一边,随后伏下身去在石基的碎片当中摸索寻找着什么。
我几乎以为她真的疯了,直到她从中捧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长条状木盒。
盒子大约一米长,不太宽,上面的木头多处已显糟朽之态,不知埋在地下多少年了。
朝露神色凝重地伸手擦抹着盒子表面的浮土,而后却是一转身双手捧到了我的近前:“打开。”
我有些愕然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该不该听她的话,可我的手却是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拨开了盒子上虚锁的插销。
“咔哒!”一声轻响过后,盒盖微微向上弹开了,我刚想看看其中究竟放了什么时,朝露却是猛然抬手将盒盖再次按住了。
我眉梢微挑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她目光凝重而阴冷地盯着我:“你确定你要看吗?”
“否则你给我一个让我打开它的理由?”
朝露微然沉吟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它之后,它就是你的了。而作为交换,你必须跟我走。”
“跟你走?做什么?”
“还债。”
我怔然片刻后打了个哈哈:“你的债为什么要由我来还?我们很熟吗?”
朝露却是置若罔闻一般没有答话,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缓缓掀开了盒盖:“我的,你的,还有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