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一炬。”
程绍礼说到此处,扶额沈叹,震颤之声苍浑浊荡,喑哑不堪:“原来它竟在我这藏了十三年!差点!我差点害了他的儿子……”
温乐衍上前扶住他,沈声道:“无妨的,无妨的老师,我们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如今不都在您身边吗?这个东西,无论何时发现,都不算晚。”
拿着它,可以定赵远山之罪,说不定还能给褚家施以重创。
“先要寻个罪责,将他拉下马。”
“我有办法。”凌玉枝冷硬道,“他们不是喜欢冤枉好人吗?清白磊落之人我是做够了,如今便也来构陷他们一回。”
她恨褚穆阳,若是能借此扳倒褚他,做回恶人又何妨。
“你觉得你爹如今已与褚家为营了吗?”她问温乐衍。
温乐衍摇头:“我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但这几日朝中风波竟止了声息,不知是我向陛下澄明,已查清了背后另有其人,才熄了众议,还是我爹是真犯了糊涂。”
他总想凭借一己之力护住全家,可眼下孤立无援,他实在窥探不清前方究竟是什么。
程绍礼发话,“光凭你一人之力,若旁人有心,你以为你能堵住悠悠众口?若你爹那日毅然相拒,坚守本心,褚穆阳便不会放过这个把柄,如今朝中弹劾你爹的奏折应是满天飞了。可如今事态却平息的如此之快,你好好想想,究竟是因为什么?”
温乐衍短叹长吁,眸中覆上一层冷雾。
他已经说了,只要有他在,就能保住温家。
为何,父亲还是毅然走了那条反道。
每一条路上有多少富贵便隐藏多少风浪。
父亲若执意如此,他又该怎么办才好?
凌玉枝道:“若你爹真另择其路,与他们为伍,褚家定会许诺他一些事。那么,温远便定不了罪,无论是什么罪名,他最后皆会安然无恙。但是,我不会放过他。”
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她不但不会放过温远,也要看褚穆阳与赵远山死。
她字句顿挫,清晰之声响彻寒夜:“他们若想保他,不如我们就先下手,帮他们一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