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每盒都倾倒出一半,已是不能卖了。
温远欺软怕硬,根本打不过她们,只得气急败坏:“张兄,赵兄,快去报官,让官府来抓住这两个人,狠狠打她们几板子!”
被唤作张兄和李兄的那两人手足无措,刚想拨开人群出去,却见被堵得如铁桶般的人流突然让出一条道。
一道湖蓝色的颀长身影出现,周遭的喧嚣瞬间偃旗息鼓。
温远眼前是虚茫暗影,还未等看清是怎么了,便感胸前剧痛袭来,耳边传来呼啸的破风之声,被人一脚踹入围栏后的护城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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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立即扬起巨大的水花,激荡的水浪淹没过他胸前,刺骨寒意围裹着全身,他呛了几口水,扑着双臂大声呼喊:“救命……救命……”
半边街的百姓围着这条河,看着有人在水中扑腾,一时间桥上桥下沸反盈天。
谢临意倚着围栏,冷嗤一声,对着下面的人悠悠道:“你这张嘴如此不干净,我送你下去,让这护城河的水替你洗洗。”
温远身旁的那几个纨絝慌作一团,想四处找人下去救人。
“还真是好生义气,你们也想下去陪他玩玩?”
对上谢临意寒芒毕露的眼神,那些人一个个吓得不敢动。
“救命……救命……”河里那人还在不停呛水,可无一人敢奋不顾身跳下去相救。
江潇潇见了谢临意,蓦然心安。
谢临意走到她身旁,见她不似早上分别时那般笑意潋滟,眼波明媚。
此刻她神色正透着淡淡倦意,一缕发丝滑落颈间,目光中仍有挥之不去的怒意。
他眼中暗光浮动,心头也随之震颤,问她:“还生气吗?”
“生气。”江潇潇立即道。
看着河中扑腾的人影,她还是气焰未消。
但她知道谢临意是想帮她出气,可她不想给他惹麻烦,以免落人口舌。
她低声,话音沈闷:“你叫人捞他起来罢,这里人太多了。”
谢临意眼神一松,温远那群不敢妄动的随行小厮便匆匆赶来,合力抛下一根麻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上来。
温远冷得瑟瑟发抖,虽心中怨恨到极致,却再也不敢造次胡言,在人声鼎沸之下,极不情愿地赔了银子与那卖香粉的姑娘。
可那安远侯世子,天子外甥,皇亲国戚,他自是再不敢与之叫嚣。
于是只能含恨瞪着江潇潇,他如何也想不到,她竟会和安远侯世子扯上关系。
胸膛剧烈起伏,呛出一口水,想到今日颜面扫地,他大声呵斥看热闹的百姓,“看什么看!”
委实是把欺软怕硬演绎到极致。
那些人见人被捞起来,少了一桩笑耳,自然一哄而散。
人群散后,谢临意将她们送回住处。
“阿枝,潇潇,今日之事……还有,方才那些是什么人啊?”贺菡真是真不明缘由,愁眉不展了一路,直到到家后才悄声问她们。
凌玉枝拉着她进去,“说来话长,今日怕是吓着你们了,先歇会儿,等我给你一一解释。”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知道谢临意在等她,江潇潇再次从屋里出来,他果然站在那未走。
她向他走去,别过耳边一缕发,心中如有一团融融暖意萦绕,话语清淡且轻盈:“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在那的?”
谢临意就这样直直看着她:“我刚好从宫里出来,路过城东街。”
他眼神逐渐炽热:“我从前说过,没有任何人能再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