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经一番洗漱打扮仍能看出被生活磋磨痕迹的人略带警惕看着他,但想来自己也没什么好图谋的,也没那么担心。
“你说那个女医吗?她只告诉我让我跟她来京城,然后来找国师。”
许叶倒是听人提过一嘴,脑中灵光一闪。
“你是那个瘟疫刚开始抢了豪绅家产分发给灾民的人?”
见那人眼神躲闪,这才对上号。
“师哥,这个人就交给你看着办了,我先走了,去礼部安排下。”
半月后,将军林修墨打退敌军,自身也受了伤,班师回朝修养。
“许哥,魏平他这是……”
知道魏平的决定后,林修墨有些不忍地问许叶。
许叶没有安慰他的意思,魏平从自己这里拿到了想拿到的,入局也是他自己愿意的,那代价自然逃不了。
“他自己所选的路,九死一生。”
“兰因絮果易还,人心沟壑难平。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林修墨有些不解,“可许哥你不是忠于他吗?”
“我从未忠于过任何人,我只忠于国。本相,是凤临国的丞相。”许叶许是前几日站久了,这些天又坐上了轮椅,但那气概倒是丝毫不减。
“修墨,我是爱国,不是愚忠。如果你能走到最后的话,你会明白的。”
林修墨隐约明白了什么,随后抓着许叶的手不放,像是怕他突然不见一样。
“许哥,魏平不在的话,你手上还有刀吗?让我做你的刀,替你做那些污秽之事好吗?我不要虚名,不在意百姓的评论。”
许叶摇了摇头,转而继续看着手上的奏章。
林修墨已经做得足够了,在他坚持不下去时将他那濒临破碎的心拼了起来,并将它放在阳光下,折射出各种各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