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震惊当场。
面对指控,向阳猝不及防,下意识咽了下喉咙,不免有些紧张。
墨奕恒不禁笑了:“国师真是有趣,说带我徒儿来此问话,皇上尚未开口询问,你倒是先定了罪!”
“不知何时起,这江山已经改姓白了。”
赫文龙脸色很差,斥责道:“国师,你空口无凭有何证据?”
“皇上,微臣自然有证据!”
听着白景池信心满满的陈词,向阳已恢复镇定,立刻反击道:“启禀皇上,国师对微臣的偏见向来颇深!始终认定微臣会给凤鸣国带来祸运!”
“可事实上,微臣除了治病救人,哪有作出危害他人性命之事?”
“如果观看星象就能决定凤鸣国的国运,那还要凤鸣国的将士做什么?还需战神夜王爷常年镇守边疆吗?”
“微臣长期以来对国师处处忍让,不想给皇上徒增烦恼,只想为皇上分忧解难!”
“一心为皇上守护好龙嗣,为每一位后宫的嫔妃娘娘们尽忠尽责!”
“可微臣即便是心胸再宽阔,也经不起一次次的陷害诽谤!”
“倘若没有墨神医与夜王爷护微臣周全,微臣早已死在凤翼岛,哪里还有机会为珍妃娘娘保龙嗣!”
“微臣很想当面问一问国师,为何一定要对微臣赶尽杀绝?”
“微臣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需要他如此用心的除之而后快!”
“请皇上为微臣做主!还微臣一个公道!不然天理何在啊!”她说的是悲天悯人,且义愤填膺!
咚地一声双腿跪地,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受害者模样。
恰到好处地哽咽声,真是令人心生垂怜,情不自禁要与她共情起来。
坐在龙椅上的赫文龙,早已忘了密室被烧毁的愤怒,恨不得立刻走过去搂着她、安抚她。
他强忍着心中的冲动,面色复杂道:“向大夫,你先起来回话。”
在旁的墨奕恒稍稍安了心,向阳的这番言论起了不小的作用,不仅将苗头顺势转移,还很自然的将过往恩怨一并带出来,知道审时度势为自己开脱。
没想到,这丫头天资聪慧学医是手到擒来,这演起‘忠臣’来,也挺有感染力。
“皇上,莫要听信向阳的一面之词!”
“微臣有证据在手,任凭她如何狡辩也无法脱罪!”白景池眸色阴沉,对于向阳的突然反击很是意外。
不待他将证据呈上来,赫连城与赫莹莹同时在殿外觐见。
赫文龙眸色不悦,怎么哪都有这个皇叔!
可他没理由回绝,便只好让陆公公带他们进来。
“莹莹见过皇兄。”赫莹莹行礼道。
“免礼。”
他转眸望着赫连城:“不知皇叔来此,所为何事?”
白景池刚要开口提交证据,被赫连城率先打断:“皇上,本王有本要参。”
“皇叔要参何人?”
“国师白景池!”
赫文龙还未发话,赫连城拍了拍手,让殿外护卫将诸多证物都呈了上来。
不仅有很多封与其他三国使臣的来往密信,也有杀手死士被抓后所提供的画押罪状。
将白景池多次派人暗杀赫连城、墨奕恒、向阳的罪证全部展现,还有白景池暗杀几名官员屠戮无辜百姓的各项罪证。
可谓是罄竹难书……
此时的白景池已不再淡定,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他本以为能将向阳尽快打入大牢,最终除掉这个灾星,不再让皇上贪恋她的美色!
万万没想到,赫连城早已步棋在这等着他!
在赫文龙亲眼见过如此多的罪证后,即便是想保下白景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赫连城想当面解决掉他的人,叔侄俩算是真正撕破脸了。
“国师,现已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要说?”
白景池自知大势已去,不想让皇上为难,便没再辩解,认下了罪证:“皇上,微臣知罪,无话可说。”
“但微臣的证据还未呈上来,向阳的罪并不能因此逃脱。”就算要死,他也要拉着向阳做垫背。
赫文龙道:“朕允你将罪证呈上来。”
没多久,太监将属于向阳的香囊呈了上来。
“皇上,这枚香囊是在万卷阁密室发现的,虽然被烧毁了一半,但香囊上刺绣的‘阳’字还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