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手里还有另一枚香囊,这是向府一名丫鬟所提供的,香囊也属于向阳,上面刺有相同的字。”
“不管是刺绣手法,还是香囊使用的布料、以及香囊内使用的香料,绝对出自同一人之手。”
白景池的证词当即引来耻笑,墨奕恒质问道:“即便这两枚香囊就是向阳的,也无法证明女刺客就是她。”
“白景池,除了栽赃陷害,你还会什么?”
赫连城见缝插针,寒声道:“来人!把吕副将押进来。”
吕副将被夜家军押进了御书房。
他双腿跪地头发凌乱,面色憔悴且神情恐惧:“皇上救命啊!国师要将卑职炼制成药人杀手……幸好卑职被夜王爷给救了!”
赫文龙头都大了!
随着罪证越来越多,他从未觉得白景池像此刻这般愚蠢。
居然将药人之事都扯进了御书房。
他气得闭目,心口郁结道:“吕副将,国师为何要将你炼制成药人?”
“因、因为卑职替国师杀了些人……还有上次在向大夫药铺里搜出来的木偶,也是国师让卑职嫁祸给向大夫的!”
“兴许是国师觉得卑职没有利用价值了,想在东窗事发前,想将卑职绑去炼制成药人。”
“皇上饶命啊!卑职就算去蹲大牢也不想被炼制成药人!”
“求皇上让卑职去坐牢吧……”他情绪激动起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赫文龙面色阴沉地挥手,让禁卫军将他带下去了。
吕副将杀的那些人,够他死好几回了,哪里还有机会蹲大牢。
赫连城勾唇冷嘲道:“国师无视凤鸣国的律法,胆敢在私底下炼制药人,即便这是在嘉木国的皇室,那都是被明令废除的禁术!”
“单凭炼制药人这一项罪名,按凤鸣国的律法,国师应当斩首示众。”
“皇上,国师已触犯多条死罪!请皇上立刻将他收押,午时问斩以儆效尤!”
龙椅上的赫文龙几乎是暴跳如雷,黑眸盯着步步紧逼的赫连城,心中纵有滔天怒火也只能隐忍不发。
斩首国师白景池,就是在断他的臂。
“皇上,御书房外全是文武百官,都是来弹劾国师的,再不处置国师以正国法,恐会落个昏庸无道的骂名。”
“赫连城!!你、你不要逼朕……”赫文龙的脸色青红交错,最终还是被激怒了,站在龙椅前气得浑身发颤。
这是继承皇位以来,他被打脸最狠的一次。
赫连城身穿黑色锦袍显得十分冷酷,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中泛着寒意,戏差不多该收尾了,便不再言语。
可下一秒,殿外的文武百官都齐刷刷下跪请愿。
“请皇上处置国师白景池!以正国法!”
“请皇上处置国师白景池!以正国法!”
“……”
殿外不断传来压迫感十足的请愿声,文武百官长跪不起声势浩大,容不得赫文龙再有丝毫退路。
国师这些年累积的一桩桩罪状,早已犯下众怒。
都碍于他有皇上庇佑,一直奈何不得。
直到夜王爷赫连城收集到尽可能多的罪证后,才将国师一举推翻。
此时,赫文龙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如果不是贴身护卫叶三及时扶着他,恐怕会狼狈跌坐在龙椅上。
长久以来,是他低估了赫连城……
这一次,他输惨了。
被殿外包围的那些文武百官,看来都早已归入赫连城的麾下!
跪在地上的白景池面如死灰,知道已难逃一死。
望着赫文龙像是受了严重打击的颓势模样,心中百感交集。
可即便是犯了死罪无机会再逃生,他也要为皇上铲除掉向阳!
绝不能让赫连城从皇上那里偷走帝王星运!!
白景池跪着爬过去,匍匐在地大声哀嚎道:“皇上!罪臣死不足惜!但恳请皇上答应罪臣最后一个愿望。”
“你犯下那么多条死罪,有何资格再向皇兄提要求!”赫莹莹也是巴不得他快点死,免得影响皇兄做一代明君。
无视在场人,白景池势要兑现承诺:“不知皇上还曾记得五年前在狩猎场,罪臣救过皇上一次,皇上允了罪臣一个要求……”
墨奕恒眸色森寒,无情打断他:“白景池,你犯下诸多死罪!还想利用皇上饶你一命,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