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尚同”就是统一政权。《墨子》提出百姓要“上之所是,必皆是之,上之所非,必皆非之”“上同而不下比”。在人间“天子唯能壹同天下之义”,所以“天下之百姓,皆上同于天子”。这个学说,在春秋战国之际诸侯割据的局面下,起到了巩固封建国家的作用。这种民上同于天子,天子上同于天的逐层上同的思想,也是《墨子》的宗教思想的表现。
知、辩——墨子的哲学建树
墨子的哲学建树,主要体现在“知”和“辩”上。他视“闻知”“说知”“亲知”为人类知识的三大来源,而将“辩”视为“别同异,明是非”的思维法则。
闻知,又有传闻、亲闻之分,但不管是哪一种,在墨子看来都不应当是简单地接受,而必须消化并融会贯通,使之成为自己的知识。因此,他强调要“循所闻而得其义”,即在听闻、承受之后,加以思索、考察,继承和发扬别人的知识。
说知,即由推论而得到的知识。墨子特别强调“闻所不知若已知,则两知之”,即由已知的知识去推知未知的知识。如已知火是热的,推知所有的火都是热的;圆可用圆规画出,推知所有的圆都可用圆规度量。
亲知,即自身亲历所得到的知识。它是墨子与先秦其他诸子的一个重大的不同之处。墨子把亲知的过程分为“虑”“接”“明”三个步骤。
虑、接、明
虑,是人的认识能力求知的状态,即生心动念之始,以心趣境,有所求索。不过,仅仅思虑却未必能得到知识,譬如张眼睨视外物,未必能认识到外物的真相。
接,让眼、耳、鼻、舌、身等感觉器官与外物接触,以感知其性质和形状。不过,“接”到的仍然是不完整的或表象的知识,且有些事物是感官感受不到的。
明,人由感官得到的知识只是初步的、不完全的,还必须把得到的知识加以综合、整理、分析和推论,方能达到“明”的境界。
总之,墨子的“闻知”“说知”和“亲知”,不是消极地、被动地、简单地接受知识,而是蕴涵着积极进取的精神,主动去发挥、阐扬、进步。墨子把知识来源的三个方面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在认识论领域中独树一帜。
墨子还是中国逻辑学的奠基人。他认为,人们运用思维,认识现实,作出的判断无非是“同”或“异”、“是”或“非”。
为此,首先就必须建立判别同异、是非的法则,以之作为衡量、判断的标准,合者为“是”,不合者为“非”。这种判断是“不可两不可”的,人们运用思维以认识事物,对同一事物作出的判断,或为“是”,或为“非”,二者必居其一,没有第三种可能存在,不可能二者都为“是”,或二者都为“非”,也不可能既“是”又“非”,或既“非”又“是”。这在现代逻辑学中,被称为排中律和不矛盾律。
在此基础上,墨子建立了一系列的思维方法,并将思维的基本方法归纳为“摹略万物之然,论求群言之比。以名举实,以辞抒意,以说出故。以类取,以类予”。
也就是说,思维的目的是要探求客观事物间的必然联系,以及探求反映这种必然联系的形式,并用“名”(概念)、“辞”(判断)、“说”(推理)表达出来。“以类取,以类予”,相当于现代逻辑学的类比,是一种重要的推理方法。
此外,墨子还总结出了假言、直言、选言、演绎、归纳等多种推理方法,从而使墨子的辩学形成一个有条不紊、系统分明的体系,在古代世界中别树一帜,与古代希腊的逻辑学、古代印度的因明学并立。
譬、援、归、止——辩论术
春秋战国时期,学派百出,互相争鸣,各学派为了在论争中驳倒论敌,占据上风,纷纷刻苦钻研辩论之学,墨子就是当时极为有名的顶尖的辩论高手。
在《墨子》这本书中,载有许多能言巧辩的生动事例。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墨子为了传布其思想,一直在不断地与人进行辩论,其中包括诸侯王公,也包括当时社会的各色人等。墨子的后学传人传承了其道统,也传习了其辩论之术。墨者在辩论中发挥墨家思想,与盛行于战国中后期的各家学派争鸣。《墨子》中的《经》上下、《说》上下,以及《大取》《小取》6篇,系统总结了墨家的辩论技巧。其中,较为常用而又实效的辩论技巧有“譬”“援”“归”“止”等。
譬,就是打比方,是先秦诸子运用最多的辩论技巧。墨者也概莫能外,“言必有譬,无譬不能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