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幼”,“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具有明确的关心群体、尊重群体的价值取向。
对于理欲问题,儒家最初反对纵欲,倡导以理制欲。如孔子说:“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孟子说:“养心莫善于寡欲。”后世儒家则将理与欲对立起来,认为是一善一恶,主张“存天理,灭人欲”。如朱熹说:“人欲者,此心之疾疢,循之则其心私而且邪。”
对于人力和天命的关系,儒家讲求“尽人事,听天命”。他们既刚健有为、奋发进取,又不盲目自信,夸大主观力量;在挫折面前能够安之若命、泰然处之;跌倒之后会继续努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体现的就是这种精神。
出仕与入仕
对于出仕与否,儒家是很达观的。在他们看来,有机会出仕并把道德播扬到天下固然很好,若没机会出仕而能全德以退也很不错。他们主张,国家有道就出仕,国家无道就隐退。可称得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儒家惯看穷达,相当洒脱,基本上是“区区小事不足挂怀”。对儒者来说,最大的财富是道德,外在的地位、财富并不重要。所以,孔子说:“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孟子说:“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
对儒者而言,能正其谊、明其道,人生就有意义,外在的称赞与诋毁无足轻重。如《论语》中所说:“叔孙、季孙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
天地君亲师——儒教五偶像
儒教将神秘的宗教世界观与封建**宗法制融为一体,形成了一套政治神学伦理观,归纳起来就是“天地君亲师”。它对中国人影响极大,比如过去中国堂屋中央的神龛里,就总是摆着一块写着“天地君亲师”的长方形木牌。
“天地君亲师”构成了儒教文化的根本,被称为“礼之三本”。其中,“天地”是“生之本”,是所有生物和人类生命的本源。
“天”是世间万物的主宰,对其旨意只能顺从,不能违背,简言之“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西汉的董仲舒在倡导“独尊儒术”的同时,还提出了“天人感应”说,认为皇帝是天子,理所当然应该主宰人间。
天人感应
一种神秘主义学说,认为天和人精神相通,相互感应,天能干预人事,人亦能感应上天。该学说将天视为至上的人格神,认为天子违背了天意,不仁不义,天就会出现灾异进行谴责和警告;如果政通人和,天就会降下祥瑞以鼓励。其实质,是对皇权的神化。
正所谓“上有天,下有地”,“地”的地位虽然不如“天”,但仍然排在“人”之前,所以有“天地人”之说。天为阳、为刚,地为阴、为柔。天地交合而生万物,地是世间万物的承载者,其作用也是不可小视的,一般将“天地”并称。
天地之间就是“人”了。人分尊卑,其中君、亲为尊。“君”指君主、皇帝、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亲”指先祖,是“类之本”,没有先祖,就没有人类的生存繁衍,先祖是族群生命的源头。
“君亲”是封建宗法制的核心,人生在世,要以“忠君孝亲”为本。其实这才是儒教提出“天地君亲师”的目的所在,前面的“天地”仅是为了烘托、渲染后面的“君亲”而已。而且,儒教主张先“君”后“亲”,即先“忠君”而后“尽孝”,这也是封建士子的行事法则。
那么,“师”又有什么作用呢?其实,“师”是“天地君亲”的代言人,其地位也是非常崇高的,因此自古就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师”有时具体指孔子,有时又指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师”担负着向人们,尤其是下一代讲解、灌输“天地君亲”的神圣使命。因此,儒教一贯强调“师道尊严”。
至圣先师
“君”仅限于一代,“亲”只限于一脉;只有“师”,既具体又超越。比起“天地”来,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比起“君”和“亲”来,他又超越了一个个具体的王朝和宗族。从这意义上说,被儒教奉为人格神的“至圣先师”孔子,可谓“礼之三本”的真正中心。
“君师”是“治之本”,“君”指皇帝、君王,也就是以皇权为中心的政治秩序;而“师”,则专指“万世师表”的孔子,以及他代表的儒教礼教文化。只有皇权代表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