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有些新,这是可以说的吗?
“咳。”
江柔见他脸色有变,迅速抽回密诏,揣入袖中。
她那萝卜章虽刻得够逼真,但陆正言这老家伙眼睛也够毒,不能让他看太久,不然就露馅儿了。
“密诏也看了,还请陛下解释一下,您召来这么多金吾卫,围着哀家的儿子和儿媳到底是何意?”
“儿媳?”众人再次惊掉下巴。
就连跪在地上的小两口也露出诧异的神色。
“你告诉娘娘了?”沈月小声问。
萧聿珩摇头,“我还想问你呢!”
“我也没说……”
“咳!”江柔清了清嗓子。
“沈月是灵渊族人,是哀家多年前便选定的儿媳,更是阿珩既定的王妃!”
“她自小伺候在阿珩身侧,为了便于行事,哀家便命她以男装示人,陛下多年前就见过,也不曾说什么,你们,有意见?”
祁元帝闻言一噎。
这些年来,他连萧聿珩都不曾关注过,更何况他身边跟了什么人。
江柔又看向众臣。
众臣纷纷低下头,连声说没意见。
这柔太妃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就连陛下也不敢说什么,他们还敢有什么意见?
祁元帝深叹一口气:
“即便她女扮男装是情非得己,那她杀了朕的金吾卫,擅闯承乾殿又如何解释?”
“哎,陛下。”沈月不干了,“奴才只是将他们打的不能动了而己,并没有杀人。”
“朕没问你!”祁元帝大吼。
气死他了。
柔柔母子不将他放在眼里便罢了,就连这小小奴才也敢插嘴!
“陛下何必要将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呢?”
江柔蹲下身,拿起地上的雪蟾看了又看。
“阿珩自小就畏寒,一碰到凉物就会腹痛难忍,高烧不退,陛下不关心他的身子便罢了,将此物送给他又是何居心?”
说罢,她眼中陡然迸出狠厉之色,手腕猛地一翻,将雪蟾狠狠砸向地面。
随着一声巨响,雪白的玉片西处飞溅,偌大的承乾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江柔硁一声跪在碎片之上,吓得萧聿珩脸都白了。
“母妃……”
江柔咂了咂嘴,小声儿:
“怕什么,母妃今儿穿得厚,你肚子疼着呢,还是先顾自己吧。”
萧聿珩反应过来,当即捂着腹部喊疼。
江柔看向祁元帝,目光坚定而决绝。
“陛下既容不下我们母子,今日便将我们赐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