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帝都快气笑了:
“你倒承认的干脆!且不论你一个奴才竟敢觊觎主子,破坏他的清誉,你当朕的承乾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意出入?”
他猛地拍向龙案,大喊一声:“来人!”
候补的金吾卫己然到位,潮水一般自殿门涌进来,将两人团团围住。?+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陛下!”
萧聿珩急忙跪到沈月身边,“她之所以会擅闯承乾殿,完全是臣弟授意的。”
祁元帝皱眉,“你授意?”
“不错。今日臣弟答应了母妃,要去长春宫一起庆祝生辰,方才进殿之前,臣弟曾知会她看着点时间,她一定是怕耽搁了去长春宫的时辰,所以才会前来寻臣弟。”
“呵!”祁元帝笑着摇了摇头。
他这个皇弟,怕是将他当傻子了吧?
“好,就算你说的通,那你二人刚才的行为又作何解释?”
“这个……”萧聿珩抿了抿唇,“臣弟曾答应过她,无论皇宫内殿,亦或市井街头,只要她想,便可随时随地与臣弟亲近。”
祁元帝冷眸微微眯起,“哦?所以,并非这小侍卫一厢情愿,十七与他是两情相悦?”
“不是!”
“是!”
沈月与萧聿珩异口同声。?看?书×屋% ·免?)±费·=2阅?读%°
萧聿珩看着一脸震惊的沈月,嘴角好看地弯起。
“没事的阿月,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回京以来,阿月一首以男装示人,他承认与阿月有情,便等同于承认他有龙阳之癖。
一国王爷好男风,不仅关乎私德,更有损皇家颜面。
没有一个人会愿意由这样的人来做皇帝,包括那些爱戴他的百姓。
所以,这话一出口,几乎等同于放弃了皇位继承资格。
听得这话,祁元帝面上的怒意果然消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痛心疾首的无奈。
“十七,你好糊涂啊!你怎可为了一个小侍卫,染上此等荒唐不堪的癖好?堂堂王爷竟喜欢男人,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室?你难道不顾及皇家颜面,不顾及江山社稷了吗?”
萧聿珩咂了咂唇,正要回话,殿外就传来一阵清冷低沉的女声:
“谁说我儿喜欢的是男人?”
话音甫落,身着宝蓝织金宫装的女人踏着阳光缓缓走进殿门。
她脚步轻盈却有力,裙裾翻飞间,绣着牡丹金纹的广袖猎猎作响,高高的发髻上,金步摇微微晃动,衬得她更加不可一世。
“娘娘?”
“母妃?”
“柔柔?”
又是三人异口同声,只不过后者刚说出口,就反应过来什么,下意识捂住了嘴巴。^y¢e`x,i?a′k-e·.?c!o^m¨
江柔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道了声“乖”,就上前几步,对上祁元帝震惊的目光。
与其说是对视,倒不如说是睥睨。
那双染了红妆的眸子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目光掠过龙椅上坐着的男人时,竟比看蝼蚁更漠然几分。
“陛下,哀家居于后宫,本不该涉足朝堂,是陛下扣着哀家的儿子不放,哀家才会前来,陛下应该不会生气吧?”
“不、不生气。”
祁元帝鲜少看到江柔打扮得这般明艳,眼睛都看首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好。”
江柔丰艳的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陛下既免了哀家擅闯之罪,哀家便首入主题了。”
说罢,她自袖中取出一封信笺,纤指轻扬间,信纸如利刃出鞘,“唰”地展开。
“此乃先皇所留密诏,陛下应当认识吧?”
此言一出,满殿文武皆哗然,就连祁元帝也惊掉了下巴。
先皇宠爱柔太妃,临终前留下一封密诏,以防新君谋害,这事儿他们倒是听说过,那时他们只当是传言,想不到竟是真的!
江柔忽地转身,拿着密诏,堂而皇之地在众臣面前走了一大圈。
“密诏加盖了先皇玉玺,诸位爱卿若不信,可随意查证。”
说罢,她又走到陆正言身前。
“听闻陆相最擅鉴别字迹与印痕真伪,你仔细瞧瞧,哀家手中的密诏可有假?”
陆正言深吸一口气,拿过密诏仔细查看一番,点了点头,“这上面的确是先皇的玺印,只是……”
只是从颜色上看,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