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此刻还是男子的身份,与江柔谈论这些还是有些不妥的。
所以,她只好转移话题,“娘娘,您额头上的痘痘还没好呢?”
“……不提也罢。”
江柔显然不想说这个话题,拉起萧聿珩就谈正事去了。
“仪妃之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萧聿珩想了想,“儿子不知,但据儿子了解,与曹颂仪有过接触的皇子,只有萧启一人。”
“对了,就是他!娘都查过了,仪妃在宫中的第一晚,他也在留宿在了祁龙殿,第二日过了巳时他才出来,老头子更是连早朝都没上。”
江柔越说越带劲,瓜子嗑的咔咔作响。
“看来你又多了一个敌人,哎。”
“无妨。萧启会有所行动,本就在儿子的预料之中。”
“你别光预料啊,得反击才成……”
江柔还没说完,长春宫外就有人求见。
是祁元帝身边的岑喜公公。
“太妃娘娘,陛下有旨,请成王殿下即刻到东宫觐见。”
“东宫?”
江柔皱眉,“陛下召见,也该是在御书房或祁龙殿,为何是东宫?东宫出了何事?”
岑喜将头埋得更低,“娘娘恕罪,奴才不知。”
“好一个不知,你不想说才对!”
江柔猛地一拍桌子,盘中的瓜子都蹦了起来。
刚想继续发飙,萧聿珩在旁小声道:“娘,身为一个病人,你这力气有点过了。”
话落,江柔立即身子一软,瘫坐回椅子上。
“也是。阿珩啊,既是陛下召见,你便去吧,咳咳……记得过两日再……咳咳……来看母妃。”
“是。”
萧聿珩俯首,而后,带着沈月离开。
路上,岑喜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王爷,方才奴才怕娘娘知道的多了,气急攻心,影响凤体,才没有多说。此去东宫,王爷要做好心理准备。”
萧聿珩微微皱眉,“什么心理准备?”
岑喜又支支吾吾。
沈月冷笑,“岑公公好有意思,想站队又怕押错宝,手里握着点称不上消息的消息,还想待价而沽。王爷,别问他,一会儿到了东宫,咱们自会知晓。”
“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岑喜慌张跪地,“王爷,今早东宫传来消息,太子的早膳中被下了毒,幸好所食不多,经太医诊治,太子己经醒了过来。”
萧聿珩广袖中的大手倏地握紧。
“所以呢?与本王有关?”
岑喜点头,“据太医所说,太子所中之毒乃是西北西方城最常用的绝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