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切!”江柔满脸不在乎,唇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阿珩今日怎么舍得穿这紫金蟒袍了?母妃还以为你要穿一辈子黑色呢。”
说到衣裳,萧聿珩有点不好意思,“是阿月帮我选的,她说这衣裳和发冠很配。”
“阿月?”江柔眯起眼睛,看了看萧聿珩身后的沈月,了然地挑了挑眉。
“看来这短短几日,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萧聿珩一怔,随即扬唇笑起,“母妃英明。”
“去你的!”
江柔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瓜,牵起沈月往里走,“走了阿月,和哀家一起插花去,你喜欢什么花?牡丹?蔷薇?还是茉莉?”
“回娘娘,奴才是男子,不喜欢花。”
“不喜欢也得喜欢!”
江柔十分霸道,逼着她学了半天插花,又教给她打香篆,见她实在不感兴趣,又命御膳房做了各种甜品,看着她吃。
沈月不理解,明明她是跟着萧聿珩来看妈妈的,江柔却如此关注她,难不成她想要个干儿子?
不过她也没有往深里想,只乖乖地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用完午膳,江柔兴致冲冲地提出要下棋,却听门口传来太监的通报:“陛下驾到——”
萧聿珩闻声,当即沉了脸色。
“母妃,他经常过来?”
江柔冷笑,“经常?他敢吗?昨日你母妃我撕了一个妃嫔的嘴,当是她去御前告状了,无妨。”
沈月总觉得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什么,眼祁元帝就要进门,她忙跟在萧聿珩身后行礼。
祁元帝似是心情很好,脸上笑呵呵的,见到萧聿珩也不觉得意外,“十七也在呢?”
萧聿珩答得恭敬,“母妃身体抱恙,臣弟自当陪伴左右。”
“嗯,有理!”
祁元帝笑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歪在主位丝毫不想起身行礼,更不想理他的柔太妃,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但也只是一瞬,他就又挂上笑脸。
“十七探完病便早些回府吧,朕有要事要单独与太妃商议。”
话音落下,沈月感觉身前的男人明显绷紧了身子,甚至能隐约听见拳头攥紧的咯吱声。
一股无形的寒气自他身上蔓延而出,周遭空气骤然冷了几分。
沈月知道,他又想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