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
沈清识置若罔闻,面上丝毫不见愠怒。+小~说^宅! +首`发!
待她,他还是有十足的耐心。
“自是带你回长安,我们将婚事给办了,从今往后,再不分离。”
他说得斩钉截铁,对她似乎势在必得。
他从前就是太依着她了,倘若那年他不放她回江州,如今她就是属于他的。
她骂他无耻,他倒是后悔没早些做个无耻之人。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姜芾只觉太过荒谬,她对他唯余失望。
她挪动身子起来,“我不去,我要回江州。”
她不会回长安,看穿他的面目后,更不可能与他有什么。
沈清识擒住她的胳膊,将她压制在车壁上,腰腹贴上她,“还没到呢,你去哪?”
姜芾奋力推开他,撩开车帘欲走,几把银白长刀探入车内,差一点就刺入她心房。
她神色凌乱,放下车帘。
沈清识在身后幽幽道:“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我得不到的东西,旁人也别想得到,你若不跟我回长安,非要闯出去,也就只能血溅三尺了。!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姜芾无可奈何,一腔愤意无处发泄,一脚踹翻了檀桌,那碗热汤面打翻,汤汁溅在沈清识的袍角上。
沈清识不怒反笑,叫人进来收拾,对她道:“不吃就不吃,那……看戏如何?”
他就不信,凌晏池不会追来。
长安变了天,凌晏池定会回长安,为了不让此人回长安搅局,他正好拿念念做个饵,一举杀了他。
只要他敢来,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姜芾听不懂他这些匪夷所思之言,指着他骂:“我真是看错了你,你骗我这么久,不累吗?好玩吗?”
“和你玩,我最是开心了,这样玩一辈子我都不累。”沈清识拿过一方帕子,慢条斯理擦拭衣裳,“可你偏偏伤我的心,我就玩不下去了,只迫不及待想快点得到你。”
“你不觉得这样没意思吗?”姜芾问。-d~i?n\g~x¨s,w?.·c_o′m`
她从头到尾都对他无意,他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
“那又如何?”沈清识话锋一转,嗓音陡然冷冽,像是在逼问她,“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情谊,哪里比不过他了?”
姜芾无奈叹息:“感情强求不得。你知道吗,我以前是觉得你比他好,但是是我瞎了眼,他为民请命,舍身忘死,而你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他不会强迫我做不愿做的事,而你,道貌岸然,手段卑鄙。请你扪心自问,你哪里比得上他?”
沈清识眸底燃起一簇火花。
他扣住姜芾的双肩,步步逼近,望着她明澈干净的眸子,他突然间意识到,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
哪怕是相比三年前,她也与那时截然不同。
“不要让我恨你。”姜芾闭上眼,偏过头,以躲避朝她压迫而来的阴影。
她在赌他不会。
这句话,真正冻结了沈清识的神思,他动作微僵,与她对视几息。
她眼中蕴含坚不可摧的火,两道火花交缠碰撞,终是他败下阵来。
他放开手,连连冷笑。
“你说得对,我又不是什么君子,自然不用做那些君子做的事。”
姜芾见他松开手,紧绷的心绪终于松了松。
她冷静下来,忽然想到他那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心头也泛起不好的预感:“你说,看什么好戏?”
沈清识回她一个笑:“别急,还没开场。”
下晌,到了徐州地界,狂风大作,骤雨忽至。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亮急躁的马蹄声。
姜芾不知为何,双目登时一亮,心也不可思议般跳动两下。
此时,马车外的侍从掀帘来报:“大人,果真来了。”
姜芾急切掀开车帘,见凌晏池一袭劲衣,冒雨策马而来。
她心绪沸腾,可转而便被凉雨浇湿,指尖寒意阵阵。
她即刻意识到,这是陷阱,沈清识在以她为饵。
果不其然,沈清识声线冰冷:“杀了他。”
第69章 “只要是你,我都会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 埋伏好的杀手一拥而上。
隔着急躁雨幕,只见数道长刀出鞘,光影猎猎, 如白虹交织——
凌晏池一人策马,被团团黑影包围,马蹄溅起一片水花, 他顷刻间像被巨浪吞噬。
马车在往前走, 姜芾离他越来越远,心急如焚命令:“停下!停下!”
可没有人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