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急着回去,春晖堂的病人多,她坐下帮着看病。_a~i_h·a?o\x/i¢a~o`s_h^u,o!..c-o\m/
“那些老货,总欺负师父。”苹儿在和周玉霖嘀咕。
周玉霖忿忿道:“等哪天我找两个人,打他们一顿出气。”
这话被姜芾听到了,她一边翻着病例本,一边道:“他们一把老骨头,万一打折了胳膊腿出了什么事,他们可不敢找你赔钱,我可是要赔的倾家荡产,你可别做这种事来害我。”
周玉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正午时分,他身边的小厮正良来了。
“四少爷,夫人病了,您跟小的回去吧。”
苹儿放下手中的笔,心中一紧。
周玉霖都听烦了这套话术,“我娘又是骗我的吧,就知道装病来骗我。”
正良记着夫人嘱托的话,当即脸色一垮,都快要哭出来了:“少爷,夫人这次是真病了,几位娘子都姑爷都回来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周玉霖看他急成这样,不免还是有些担忧,娘的身体一向没多好,万一是真病了呢。`j^i`n*j′i*a¢n-g/w?x-c¨.,c`o~m\
苹儿看出他的犹豫不决,主动对他道:“你回去吧,回去看看你娘。”
他有亲人,也有家,就定会有顾虑。
他们是不一样的。
“那……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会派人给你传话的。”
“你家里的事要紧。”
周玉霖与苹儿姜芾道别,跟着正良回府了。
在湖霞村待了这么久,人走了,苹儿异常闷闷不乐。
他还能跟她们回去吗?他还说今晚回去给米花洗澡。
那只狗是他取的名字,就叫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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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池傍晚回县衙处理案子,回去途中路过春晖堂,竟看见姜芾坐在医馆。
他离开湖霞村回医馆了?竟如此突然?
在湖霞村他们还可以日日见到,若她回了县里,而他玉泉庙那边尚未完工,他们便很难见到了。?j!i.n-g?w+u\x¢s-.^c′o′m/
他都没做好与她分别的准备,她怎么就回来了。
他神使鬼差走近了医馆,姜芾正与一位病人争辩。
“不可能的,药方子怎么会没用呢?你可是喝了药后饮了浓茶,浓茶解药性。”
“哦是的!我晚上经常喝。”
“你看你!那你这几日断一断,喝白开水,坚持按时服两日药就痊愈了。”
那青年提着药包出去,姜芾才发觉有人挡在门前。
凌晏池不等她开口,熟络在她对面坐下,率先就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是出师了吗?”
“还没呢。”姜芾低头记着药方,“我嫂嫂生产,我赶来看她,明日还要回村。”
凌晏池放下心来,扣在膝上的手掌微微张开。
她还回去就好。
“不过也快了。”姜芾忽而又道,“大概再有半月,我就出师回来了。”
半个月。
凌晏池算着这半个月,只觉得会一晃而过,而他还要比她晚才能回来。
“你——”姜芾拖长音调,双眼都粘在他身上。
凌晏池还以为她要跟他说什么,身子微微望向凑。
“你让一让,这是病人看病的座位。”
身后还有病人,他赖着座位不走,只扯闲话,后面那人已是不满。
凌晏池起了身,像是被浇了一瓢冷水。
来看病的是位年轻妇女,看样子是与姜芾认识,边让她把脉还边叽叽喳喳:“姜大夫,你听说了吗?明晚东桂湖游船会,乘船游湖不要钱,但是船先到先得。”
“真的?”姜芾对此起了意趣。
妇女笃定点头:“我去渡口打听了,准是真的,东桂湖都在挂彩灯迎七夕了!”
姜芾心头喜滋滋。
往年临近七夕,东桂湖游湖一次可贵了,今年居然不要钱。
“嘿嘿那我明晚要去玩。”
凌晏池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她明晚要去东桂湖玩。
他今晚就把手头的案子处理完,明晚也去东桂湖。
第二日玉泉庙休工,他早早赶来县衙理事。
余霆大早上来了,他昨日接到消息,说那位沈大人会来县衙户房查浔阳县的税收。
可他一来,又是扑了个空。
自沈大人来江州,他就没见到过这位的影子。
这位可是位高权重的三品大员,宁王殿下跟前的红人,他上赶着巴结此人讨好宁王。
苏涟与他虚与委蛇,上前过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