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徒来了,说是东家娘子要生了。·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姜芾又细细算了算嫂嫂的月份,确实是要生了,外头还下着雨,她抓了把伞,焦急地跟人走了。
到了师兄家,嫂嫂都已顺利生产,生了个六斤重的大胖小子,白胖康健,一生下来哭声洪亮。
这边安顿好,嫂嫂吃了点东西歇下,师兄说她既回来了,便叫她去春晖堂开晨会。
春晖堂的老规矩,一月开一次晨会,众人讨论病例、发放月钱。
姜芾带着两个徒弟回到春晖堂,周玉霖还没见过医馆开晨会,问姜芾:“师父,我能去听吗?”
“可以,你少说话,搬张凳子和苹儿一起坐我后面。”
温玉还没来,三人进去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还是熟悉的老面孔,末位上还坐着几位生人,姜芾就知她不在的这段时日,医馆来了几位新大夫。
春晖堂不看年龄,乃是论资排辈,她以往的座位仅此温玉之下,在左侧第一位。.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可她走进去,位置已经被人坐了。
坐她位置的是徐章徐大夫,就是上回传谣说她离开春晖堂的那位。
她静静望着,徐章坐得理所应当,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徐大夫,这是我师父的位置。”苹儿先开口。
徐章不予理睬,冷哼一声。
要说姜芾一个年轻女子,资历凭什么在他之上,他一贯就不服,趁着她去湖霞村的这段时日,没少联合其他几位同样不服气的大夫编排她。
周玉霖跳了起来,指着他:“你还哼上了!我师父回来了,赶紧起开。”
“姜大夫,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如此无理?”
众人纷纷转过头来看好戏。
周玉霖不服气,“理也要是看对谁才用的。”
“好了。-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姜芾出言打断,露着满不在乎的笑意,顺势在第二个位置上坐下,“坐哪不是坐,怕是我离开太久,徐大夫忘了。徐大夫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坐下也不好挪动,别折腾了。”
“你!”徐章脸都气黑了。
她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她只要还在春晖堂一日,就永远压他一头,在含沙射影他赖着她的位置不走吗?!
他这下子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反倒引得底下几位新来的大夫窃窃私语。
温玉进来了,看到徐章坐了姜芾的位置,也不管徐章年纪大资历深,张口就道:“姜大夫只是去湖霞村拜师,并没有离开春晖堂,且* 她精进医术,也能救更多的人,春晖堂也能名声在外。我是比在座的一些大夫年轻,各位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姜大夫自小就在春晖堂,我把她当妹妹,但并非徇私。她的医术,各位有目共睹,春晖堂从来都是论资排辈,她配得上这个位置。”
姜芾很是敬重师兄,听了此话,眼眶都热了。
众目睽睽之下,徐章坐立难安,脸上青红一阵,以约了病人看病为由,带着自己的徒弟走了。
温玉也没留他,接下来是发放月钱。
姜芾分到了一吊半钱,这些钱虽远不及她坐镇春晖堂时拿到的月钱多,可她这几个月人是不在医馆的,拿到这些也不少了。
她一个不在医馆的人还有钱拿,有人自然不服气,当场就指出:“且不拿资历说事,姜大夫这段时日不在医馆,医馆的病人都是我们看的,我们忙得团团转,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姜大夫在湖霞村吃饱喝足享清福,她凭什么拿这么多?”
此话一出,年轻的大夫虽不敢说什么,有几位老大夫已然开始交头接耳。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苹儿脸都气红了。
周玉霖也站起来,指着方才那人:“这么热的天,我师父一天在湖霞村上门看十几二十个病人,那诊费可是一半多都交给医馆了,你坐在医馆倒是清闲,凉快不说,还能泡点小茶喝。”
“你敢口出狂言?”
周玉霖:“怎么了?你一个小小的大夫,还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够了。”温玉冷呵一声,一片鸦雀无声。
他是东家,只要他站在这,还是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的。
姜芾扯了把周玉霖,示意他坐下,而后将桌上那一吊半钱收入囊中,望着方才低声议论的那些人:“我怎么不能拿?这就是我应得的,我在湖霞村看的病人,他们的诊费我没贪一分一毫,我让他们来医馆抓药,还不是给医馆赚钱?我是比不过你们年纪大,不过春晖堂的规矩,不比谁岁数多,只各凭本事说话。”
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