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静静坐在身旁,头顶艳阳高照,黄雀啁啾,他恍惚就想时间在这刻静止。~g,g.d!b`o`o`k\.¢n*e_t^
这一刻,她的身边只有他,她是属于他的。
姜芾放下药锤,蹲下身筛着簸箕,清除药草里的杂草。
凌晏池握起留有她余温的药锤,开始捣.动起来,“念念,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这个你不会的。”姜芾下意识就拒绝他。
凌晏池气定神闲,手下在捣那两枚干叶,“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会,可是这样?”
他执意要揽过,姜芾又不好伸手去夺药罐,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他还有模有样的,那姿势比周玉霖还稳。
凌晏池回想起当年科考做文章都没有这般小心翼翼,他生怕出了差池,惹她不快,今日的见面便到此为止了。
他贪婪地紧握这一点时机,边捣药还边问她:“念念,我手上这是什么药?”
“月见。”
“是治什么病症的?”
“祛风除湿,强筋止痛。+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凌晏池再问:“那你手上筛捡的呢?”
“木槿和青黛。”·
“木槿可是有清热止咳的功效?”
他方才在那本医书上翻到了这种药草。
姜芾朝他望去,点点头。
凌晏池顿住手上的动作,他又想起了她从前对他说过,她说,他们之前的事是说不清的。
那是因为很多事情他不知道。
他恨自己是个混账。
“念念。”他郑重唤她,胸腔都在震动。
“我可以确定,三年前,我们的那一夜,是我情难自持,或许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
姜芾恨不得捂着耳朵,他说他三年前就喜欢她?
他是无计可施了,在胡言乱语吗?他明明对她冷漠、疏离、不闻不问,怎么可能喜欢她?
时至今日,那一夜,她只能想到,是他喝醉了酒,酒后乱.性,却还反过来怪她使手段。.g¨u`g_e?b.o?o·k?.,c_o?www.
“我不想提这件事。”
这件事,是她过不去的坎,每一次想到,她好不容易铸成的一颗洒脱的心就会突然一沉。
“但是我该向你道歉,我知道你的心性,你可能要记一辈子,我只希望你心里能好受一点。”
“道什么歉?”姜芾问他。
“我昨夜才发现,竹露醇不能与山楂同食,会致使人昏沉,但却……并无一点催情之效。”
那夜,他还没到醉酒乱.性的地步。
“那一夜,是我主动留你。”
“可那时的我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半分逾越之举,我伤害了你。这些年,对不起。”
他曾经,彻头彻尾的负了他。
以至于他想弥补,种种一切都在告诉他为时已晚,可他不想放手,在这样一个万籁俱寂的清晨,他将他所有的懊悔融成一句话,“念念,当年和离,我有悔,我当时,并不想让你走,那都是气话。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没和离,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我很庆幸我走了,如果我和你就那样过下去,我永远不会长大,你也永远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嫁给你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不开心的时光,我不想再去回想,与我而言,都如同过往云烟了。”
姜芾继续低下头,捻出杂草,她的眉眼埋在一团阴影里,看也看不清。
凌晏池意料之中,可这次他等的并不是她的答复,他只是想告诉她真相,跟她说一声迟来的对不起。
她的再一次拒绝,他淡然接受。
“可我也知道,一切没有如果,我也庆幸我们能重新相遇。如今的你是更好的你,可我却一落千丈,你说我们不是一路人,可能更多的还是我配不上你。我已经错了一次了,我不会放手,我会改好从前不算完满的心性,努力站在你身边。”
姜芾有些诧异,他会说出此言。
他今日这番话,与往常的不太一样。
“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我乐意如此。”凌晏池将捣好的药粉倒进药包,掀袍起身,“念念,我该去上值了,就先告辞了。”
他走了,身影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这次没有再和以往一样纠缠,逼她答应他什么。
他走以后,姜芾放下手中的簸箕,以往的很多事浮现在心头。
他好像一直都没变过,她五年前第一次见到的他,为名请命、平易近人。
他为了还百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