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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县尉是他?
她暗暗掰着手指一算,那他如今也是落魄了啊,能犯了什么大错被连贬五级,赶来江州当一个小小县尉。
她昨晚还骂了他一声狗官呢。
“我也看到了,确实是凌大人,这是我们江州的福气啊!”
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已是乐开了花。
凌晏池到了江州的第一件事,便是寻医馆看病,马车颠簸一路,咳疾愈加严重,胸口也隐隐作痛。
“世子,我打听到了,东街有一家归德堂,常给当地官员看病,里面的大夫妙手回春,医术高明。”
凌晏池并未理会,上了马车,吩咐道:“去春晖堂。”
书缘百思不得解,春晖堂他也打听到了,专给清贫的百姓看病,可医馆偏小,大夫也不及归德堂的多,世子为何非要去这处,能信得过吗?
“世子,您伤得严重,不如还是去归德堂吧,据说余知府都去那看过病,定是比那什么春晖堂信得过些。?求,书.帮. !免\费?阅·读^”
凌晏池呵斥:“同是血肉之躯,官员就比百姓金贵吗?能得百姓信赖,才足以证明医德高尚。”
“是、是。”书缘唯唯诺诺应下。
临近午时,六月的骄阳似火。
春晖堂已是没什么人了,患者也不大在这最热的时辰顶着太阳来,此时便只剩一位妇人抱着发热小儿来看诊。
“念念,吃饭了!”明茵洗净双手,摆好碗筷,在后院喊姜芾吃饭。
夫君外出看诊了,医馆其他大夫也都回家用膳了,只有她与姜芾,外加药房的两位小徒弟在医馆。
姜芾若上午在医馆坐堂,不愿大热天来回奔波,大多时就在医馆用晌午饭,“嫂嫂先吃吧,我看完这个小宝就来!”
这个小宝真是难搞,哭闹不止,她还碰不得,一碰就往娘亲怀里钻。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清了这孩子的面相,肌肤红肿,脸上长满疹子,似是误食了何物过敏才导致发热呕吐。.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她写好方子,门前倏然多出一道阴影。
不知是谁家的马车停在春晖堂外,停了有一阵了,车上的人却迟迟不见下来。
姜芾有些疑惑,也不知车上的人可是来看病的,若不是来看病的,也别将马车停在正门挡路啊!
“您可是来看病的?”
清风撩得车帘欲掀欲合,女子清越明媚的话音便钻了进来。
凌晏池一路上很想见她,如今近在咫尺,心底那股酸泛滋味无限缠绕,竟有些不敢下车了。
他因对她的偏见,接连误会了她两桩事,待会儿见了她,第一句该与她说什么好?
书缘有些急躁,这人家都在催了,马车一直停在人家医馆门前也不是个道理。
自家世子却镇定自若,还不下车。
不是世子自己说要来春晖堂的吗,难道如今又信不过了?
“世子,我们不若还是去归德堂吧?”
“下车。”凌晏池下定决心。
书缘最先下车。
姜芾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人下了车,她去回忆到底是在何处见过这个人,可目光一转,更熟悉的人出现了。
他面如冠玉,身形颀长,一袭月白锦袍紧缠细窄腰身,走过来时刺眼的光线都黯然失色。
姜芾认出他来,面色如常地望着他一步步走来。
三年前,她好像还记得自己愚蠢地将他比作天上谪仙,可如今一瞧,倒也没有那么完美无瑕。
他越走近,她看清他面色苍白,气色不佳,看样子确像有病在身。
那抱着孩子的妇人是跟着丈夫来江州做生意的徐州人,不认识凌晏池,还以为是哪家郎君来看病,连忙将座位让出,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哄。
书缘大吃一惊,一个劲地在凌晏池耳畔挤眉弄眼,“世子,这、这、这不是……”
“别乱喊,少说话。”凌晏池薄唇微启。
姜芾拿出那副专门对患者露出的微笑,先开了口:“凌大人与江州可真是有缘,此番又是故地重游了。”
凌晏池本还不知如何开口,见她嘴角微弯,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十分自然地就吐出一句:“姜大夫,好久不见。”
她还是那副模样,脂粉未施,清瘦干练,眉眼间总有挥之不去的飞扬灵动。
姜芾笑意淡了,她与他也不是很熟,还没到要这般熟络寒暄的地步。
“也没多久。”她默默将脉枕垫好,直接开门见山,“凌大人可是来看病的?”
书缘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