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仰倒在地上,看门的人也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鹰哥进来得晚,此刻还算清醒。
他茫然地转了几圈,四周竟只剩他一人,他发觉不对劲,欲去抽腰间的匕首。
“你敢耍老子!”
姜芾见此人竟还没倒,情急之下扯紧药箱上的绳带,闭上眼往前一甩。
鹰哥来不及躲便被药箱迎面砸中,鼻血都流了出来,不抵药效,头脑渐昏沉,倒了下去。
姜芾睁开眼,身旁已经没动静了。
她走到鹰哥身前,狠狠踢了他两脚,哼哼两声:“好玩吗,耍你怎么了?”
放倒这些人后,她迅速折回去救人。
众人脱困后,即刻有人去请官来抓人,剩下的人将这些歹人绑在一处,一通好打。
这些人贪财,所幸未伤及性命。
苹儿师兄和周玉霖皆平安无事。
“师父,我还以为你去哪了?”苹儿泣不成声。
连周玉霖一个大男人都兀自揩泪,“师父,你有没有伤着,我杀了他们去!”
姜芾连忙拉住这个愣头青,真怕他去做傻事。.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一贯沉稳的温玉也慌慌张张赶来,“念念,你没事吧?”
姜芾摇摇头,“今夜的大功臣是那些香丸。”
她正要将来龙去脉告知他们,房中便传来女子一阵高过一阵的叫喊声。
“二爷,姨娘怕是要生了!”
小丫鬟磕磕绊绊跑出来。
原是荑兰惊吓过度,动了胎气,醒来后便开始发作起来。
凌明珈本是要来找姜芾的,听到荑兰要生了,脚底抹油般又折了回去:“快、快去请大夫来!”
小丫鬟慌道:“怕、怕是来不及了二爷,羊水都破了。”
姜芾进了房,荑兰疼得满头大汗,喊声微弱。
“荑兰,你坚持一下,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你坚持一下。”凌明珈一个粗枝大叶的大男人,哪里有法子,急的团团转。¢w′o,d!e*s¨h^u-c′h¢e.n`g?._c?o?m′
“二爷,我不行了,你快救我……”
姜芾最精于妇科,在外听孕妇的哭声已然不对劲,进来一看,果然是腹部的胎位偏移。
她解下药箱走过去:“烦请二爷先出去,荑兰是胎位不正,我是大夫,我能救她。”
凌明珈错愕望向她。
她什么时候成大夫了?姜家能让女儿学医?
姜芾沉冷提醒:“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要一尸两命。”
“好好好。”凌明珈岂敢再多想,一下子叫顺了口,“大嫂,你救救荑兰,你一定要救她。”
姜芾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刺耳。
可刻不容缓,还没空扯这些。
她只能先赶人出去,又叫了苹儿进来,“苹儿,我要施针,你来帮我。”
第33章 姜芾,我错怪你了
姜芾这下仔细看清了荑兰的面庞。
三年未见, 她恍惚又回想到了在长安的日夜。
那段时日虽然无趣,也实在不堪回想,但好在身旁有苹儿与荑兰, 她们两个总是向着自己的。
今夜初见到她时,她震惊不已。
榻上的女子满头大汗,湿淋淋的鬓发贴在额头, 两只手紧紧抓扯着被褥, 褥子上落了一块触目惊心的红。
苹儿初次见女子生产,胆颤发怵, 别过头去。
姜芾见得多了, 镇定自若从药箱里取出针。
若是及时在穴位上扎针,促使气血畅通使胎位复原,便还有救。
“荑兰,是我,你别怕,留着点气。”
她趴在她耳边喊她。
荑兰听到熟悉的声音,视线渐渐清晰。
她倒吸几口气,不可置信地颤着声:“少、少夫人,苹儿。”
不知是因疼痛还是旁的什么, 她的眼眶流出两道清泪,“少夫人,我、我……”
当年她鬼迷心窍做了那事,既愧疚又不敢站出, 从而无法面对少夫人, 跟着二爷来了范阳。
来到范阳不过一月, 便听长安传来消息,大爷与少夫人和离了。
她有些意料之中。
当时她就扒在耳房的窗上看, 亲眼目睹大爷因那根簪子误会了少夫人,与少夫人大吵一架,八成就是因此事才和离。
那段时日,她夜里辗转反侧,不敢去想少夫人的容貌和话语,甚至二爷中途回了趟长安,她都不敢跟着回去。
她怕啊。
她怯懦、自私、歹毒,她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