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鹰哥,这女子说知道何处有财物,也不知是不是在使诈。′j′i¢n\r?u~t-a,.~c′o.m¢”
凌明珈顺着话音看了过去。
他陡然看清姜芾的脸,心中大震。
这、这不是大哥原来的妻子,他从前的大嫂吗?
他一贯敬重大哥,每回去绮霞院,对这位大嫂亦是毕恭毕敬,不过三年前突然听长安传来消息,说大哥大嫂和离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她。
他嘴里堵了布条,情绪激动,支支吾吾想喊什么,“唔唔唔!唔!”
姜芾心都慢了两拍,旁人听不出,她自是听出来了——他在叫她大嫂。
她使的这招本就惊险,若身份露馅就全完了。
鹰哥与六子也察觉到凌明珈情绪激动,且他们本就对姜芾的说辞生疑,六子缓缓走上前,欲抽出凌明珈嘴里的布条。
姜芾先一步冲过去,对着凌明珈的脸便扇了两个清脆的耳光。
凌明珈眼冒金星,耳中轰鸣,不可思议地盯着她。\e^x?i·a?o`s,.-c-o!m?
鹰哥与六子也对视,愣了一下。
姜芾挤出哭腔,冲他道:“你这畜生也有今天!你为了讨好你堂叔,将我掳来给他做妾,把我关在田庄,受人折辱,我要杀了你!”
她哭着哭着便作势要去抢六子手上的刀。
六子怕这疯婆娘真闹出人命,一把推开她。
姜芾抵在墙上,疼得咬牙暗骂:狗娘养的!
“都住手。”
鹰哥挥手制止,盯着姜芾:“你说你是被掳来的?”
“是,是!”姜芾揩着眼泪,指着不知所措的凌明珈,“这庄子是他堂叔的,他们叔侄俩强抢民女,为非作歹,都不是好人。我家本在县里,被他掳来强要我给他堂叔做妾,我不从,那老东西便将我关在庄子上半年。”
她看向鹰哥,“他们叔侄俩将搜刮来的钱财都藏在这处庄子上,我偷看到了几回,这位大哥,你今日若能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们位置。-s¨o`s,o/s¢h′u~.+c,o,m\”
凌明珈眼神一转,若有所思。
饶是他再迟钝也听出姜芾是在诓他们,当即默默闭了嘴。
“你还敢跟我提条件?”鹰哥冷笑一声,将刀尖插在桌上,“你若是不说,信不信我立刻就宰了你?”
姜芾压住咚咚狂跳的心,极力装出镇定:“可我的命对你们来说又不值钱。”
鹰哥思索一阵,眸光暗了暗,“六子,你叫几个人跟她去,有异样便回来报,她若敢使诈,一刀结果了她。”
姜芾听出来,这人在当着她的面威胁她。
不过没关系,鱼已经上钩一半了。
她带着六子一行五人在院中兜兜转转几圈。
火折子在地上照出幽微的光,急风掠过,地上之影形同鬼魅。
绕了这般久,六子有些急,抽出刀抵在她背上,“你若敢骗我们,你身上就会是三刀六洞。”
“不、不敢,你们答应放我走,我自当如实告诉你们。”
“在哪呢?还没到?”
“大哥,我自小就有夜盲症,有些看不清路。”
姜芾一时也找不到佛堂正门,只能带他们兜圈找。
“是一处上锁的门,我曾误闯到那处,见那老东西差人搬箱子进去,后来偷偷来过几日,那里都上了锁。”
六子听她说得这般详细,愈发信了她几分,指挥兄弟们分头去找。
院里脚步声凌乱,火光四射。
过了半晌,终于有人喊:“六哥,找到了!”
姜芾听闻找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掐算着时辰,香丸许还未点完,时辰刚好。
六子押着她过去,指着那处缠着锁链的门,“看清楚了,可是此间?”
里外皆是黑漆木门,房瓦也一致。
姜芾点头:“就是这里!”
六子大喜,这般牢牢锁着门,里头定是有东西了,和这女子说的也全对上了。
可里头既有财宝,鹰哥没来,他不敢擅自进去,又吩咐人去叫鹰哥过来,说找到了。
鹰哥一听那娘们还真未使诈,果真找到了,立时带着剩下的弟兄们过去了。
门外站着一行十二人,火光照清了每人脸上的沟壑。
姜芾心道,都来齐了就好,就怕他们不来。
“鹰哥,东西就在里面。”
鹰哥扬了扬下巴,手下的麻子脸心领神会,挽起刀柄砸锁。此人膀大腰圆,一身蛮力,三两下就砸断了锁链。
门开,一阵阴风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