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出去。?k~s¨j/x¢s!.,c′o*m*
好在人都去了前头院子,后院这处火光幽微。
子夜露重,她身上的衣裳单薄,不禁打了个哆嗦,沿着院墙走了半圈才发觉没有后门。
正心急如焚之际,一只大黄狗从墙角的洞里钻了进来。
那狗洞被柴草掩着,大小目测能勉强通过一个身形瘦弱之人。
“阿黄啊阿黄,你真好。”姜芾喜出望外,□□了一把黄狗。
她挪开柴草,深深憋了一口气,匍匐在地,艰难从狗洞钻了出去。
另一侧杂草丛生,还是田庄内。
她燃了火折子,顺着小径走了几步,望见庭院中央有一口干涸的井,再往前走,看见瓦房内有一座佛像。
似乎是一间废弃的佛堂,因位置隐蔽,暂时没有被歹人搜寻过。
她找到了佛堂的门,可门从外头被锁了起来,纹丝不动。
手上火折子明暗跃动,风吹草动。′k?a·n?s?h`u/b`o_y,.,c~o-m·
她抑制住齿缝溢出的急/喘声。
她本想若能先出去,定去报官搬救兵来。
可进了这佛堂也是被困死,歹人随时有可能找过来,与其坐以待毙等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况且她不知那些歹人能等得了多久,可会痛下杀手。
她揩了把冷汗,镇静取下背包,拿出一只小葫芦,倒出一颗白片含在嘴里,再找出那几枚用曼陀罗花粉制的香丸。
将香丸随意洒在乱石堆上,用火折子一一点燃,片刻后,飘起了缕缕白烟,便是药效出来了。
她又顺着狗洞钻了回去。
凌明珈到了田庄,随行的小厮敲了数遍大门也无人回应。
夜里的风凉飕飕的,他站在门外等了半晌,已是发了大火,推开那小厮,欲抬脚踹门。
恰好门这时从里头打开了。
“你们都是聋了不成,让爷站在外头等这么久!”
门打开,一张目光凶悍的刀疤脸映入眼帘。!l~a\n^l^a*n`x^s...c!o+m~
他发觉不对:“你、你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便觉眼前一黑,一张网物往他头上套。
“唔!唔!”
……
凌明珈身旁只带了小厮与车夫,三人皆被五花大绑。
山匪头领见他穿的一身绫罗绸缎,不似庄上其他人的衣物那般寒酸,料定他是主子。
可在他身上搜来搜去,才只搜到一只玉佩。
“呸!穿的人模狗样,一粒碎银都搜不出来!”
凌明珈脑海一片空白,他自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这天杀的山匪竟敢劫到他这国公府嫡子的头上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是长安定国公府凌家的嫡子,我姑姑是当今贵妃,等官差来了,要你们的狗命!”
那刀疤脸头领干多了刀尖舔血的勾当,满眼不屑,譬如上月劫了一位官员,官府还不是抓不到他们?
正冷哼一声想开口,手下六子推了位被捆着的女子进来。
“鹰哥,这娘们穿金戴银,与绑在院里的那些人不同,定是个有钱的主,还是个性子烈的,不肯交代哪里藏了银子。”
荑兰哭花了脸,脸上还有一道鲜红的指印,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她被推进来,见到凌明珈,即刻垂泪哭喊:“二爷救我呜呜呜……”
鹰哥一听便知这一男一女是相好的,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荑兰脖子上,望向凌明珈,“识相的就赶紧将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老子一刀宰了这小娘们!”
“二爷,二爷,救命啊……”
荑兰浑身哆嗦,喊了几声竟吓晕了过去。
“别别别,你们莫伤我妻。”凌明珈怕他们伤人,放低了姿态,“这只是我家的一处老庄子,实在是没存放什么值钱物,这样如何,我派人去宗宅取银子,你们要多少我给你们多少。”
六子朝旁啐了一口,“鹰哥,休要跟他多扯,我看他就是想派人去报官,不如堵上他的嘴,兄弟们再去搜搜,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庄子怎会没藏些宝物!”
“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女子高亢的喊声。
鹰哥握紧手上的刀柄,目露警惕,踹了六子一脚,“你他娘的怎么办事的?漏了一个人,想把官差引来吗?”
六子揩了揩鼻子,暗骂一声,拿了棍棒与绳结出去了。
姜芾见这间房里灯影幢幢,时不时传出粗狂的男声,便知晓那些歹人躲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