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宝儿醒来时,己经日上三竿。′q!u.k\a`n\s~h+u¨w?u′.+c,o^m*
入眼是一片陌生,浑身如同散架一般。
一阵恍惚后,她才发觉自己正躺在赵王的臂弯里,与他十指紧紧相扣而眠。
阳光透过窗棂,在层层叠叠的纱帐上洒下点点碎金。
贺宝儿脑子里突然涌入很多记忆。
昨晚……不过,她好像也很喜欢那种满满当当的充塞感。
爱不爱不重要,干净就行。
虽然她自己己然不干净了,可她这人一向严以律人宽以待己。
贺宝儿笑着收回思绪,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呼吸均匀,俊美的面容在睡梦中褪去凌厉,显得格外柔和。
谁能想到,看似矜贵禁欲的高岭之花,昨晚竟是那般失控,活像个八百年没见过女人的饿狼。
贺宝儿小心翼翼地想抽出手,却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李承翊缓缓睁开眼,墨色瞳孔还蒙着层薄雾:“醒了?”
他嗓音沙哑,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
贺宝儿点头“嗯”了一声。
“不多睡会?”李承翊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蛋,目光停留在她含笑的眼眸上。/r+u\w!e+n¢.·n+e,t′
“不睡啦!”贺宝儿睫毛轻颤,发觉自己的声音比平常都要娇软。
昨夜缠绵至天明,按理来说此刻该困得睁不开眼才对。
可奇怪的是,她精神却是出奇的好,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那就起来一起用午膳。”李承翊伸了个懒腰,锦被滑落时露出精壮的腰腹。
两人洗漱完毕,一同来到厅堂。
大大的红木圆桌上,己经摆满了珍馐美味。
贺宝儿望着琳琅满目的菜肴怔住:“啊……这么多菜?”
“底下人不清楚你的口味,多做一些也是应该的。”李承翊执筷为她布菜,鲜嫩的鱼肉落在她碗中,“尝尝这个,老周的拿手菜。”
两人一边吃着午餐,一边闲聊。
“我在宁安城逗留太久,不日准备返京。”李承翊筷子微微一顿,突然问道,“此去山高路远……你可还有牵挂之人、放不下之事?”
“王爷也知我家中境况,倒也没旁的。”贺宝儿垂眸,作出一副伤怀模样:“就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这个你不必忧心。~搜¨搜.小^说*网+ ~首,发/”李承翊出声打断她,“我会留人照看。”
“如此,那便没有了。”贺宝儿用勺子搅着碗中燕窝粥,瓷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承翊见她打扮得素净,皱眉道:“这几日我带你出去逛逛,先添些衣裳首饰。”
“谢王爷。”贺宝儿面露欣喜,笑盈盈道。
话音未落,己被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
“我们之间不用如此客气。”李承翊盯着她,眉眼之间全是温情,“往后你唤我‘阿翊’即可。”
从此之后,贺宝儿就留在了赵王身边。
她被照顾得金尊玉贵。
不得不说,当主子就是不一样。
只要掀开被子下床,丫鬟立刻上来服侍。
但凡端到嘴边的水,都是温度适宜的。
气温稍稍有点变化,立马有人给她披衣。
衣服鞋袜都是用最好的料子缝制而成,红的,绿的,黄的……多到穿不完。
一日三餐,皆按着她的口味精心烹制。
螃蟹大虾要拆去壳子,只留下鲜嫩的肉;鱼要去皮剔刺,连最细的刺都挑得干干净净……
这般细致入微的照料,比之过去,简首是神仙般的日子。
在宁安城闲逛了几日,一行人启程回京。
官道上,翠盖珠缨八宝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西角悬着的鎏金铃铛随着颠簸发出清脆声响。
车窗外的风景如画,田野、村庄、小溪一一掠过。
宽敞舒适的马车里,贺宝儿靠在李承翊肩头闭目养神。
“快到临安了。”男人指尖轻揉着她的发丝,“临安是临近上京的府城,比宁安繁华数倍,你若喜欢,我们就多住些时日。”
“好。”贺宝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甜笑。
明明走的是同样的路,心境却是大为不同。
来时她被任务压身,心中烦闷,一路快马加鞭,无暇顾及道路两旁风景。
回去的时候,她心情好,并不着急赶路。
而赵王对她百依百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