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为督主办事。·E′Z′小?说·网. .免+费-阅,读-”贺宝儿伏低身子,声音诚恳。
魏无涯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随手丢到她面前:“这上面记载着怀远将军的相关资料,你想法子取得他的信任,找出他与五皇子勾结的证据。”
贺宝儿瞳孔微缩。
她伸手拾起册子,指尖微颤。
怀远将军有特殊癖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怎么,不愿意?”魏无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还是说……你在等太子?”
贺宝儿攥紧册子,回道:“属下遵命。”
“下去吧。”魏无涯挥了挥手。
贺宝儿如蒙大赦,恭敬地退出房间。
走到无人之处,她翻开手中的册子,迅速扫了几眼后,终于明白魏无涯为何会派她去接近怀远将军。
怀远将军一介武夫,除了舞刀弄枪,平时也就爱听个小曲,而原主恰好拥有一副清越动人的好嗓子。
贺宝儿合上册子,抬头望向暗下来的天空,心中一片冷寂。
魏无涯是个变态,太子是个疯批,而这位怀远将军……简首变态至极!
他曾放言:“再美的佳人,终会老去。!x^d+d/s_h.u¨.`c+o~m,若将她们制成蜡美人,便可永葆绝色。”
听听,这是正常人能说的话吗?
虽然那些被制成蜡美人的女子是罪臣家眷、藩国奴隶等,在这个时代,奴跟家畜没什么区别,早己被剥夺了人权,可以任由主家打杀。
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怎么下得去手呢?
贺宝儿甚至觉得,与怀远将军相比,魏无涯那些酷刑手段都显得“正常”了些——毕竟只用在敌对者身上。
她真是倒霉透顶了,刚出狼窝,又要入虎穴。
好在,她有应对之计。
想到自己高超的易容术,贺宝儿稍稍定了定神。
怀远将军制造蜡美人,用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
因而,她只需易容成略有姿色的女子,再弄个良家女的身份,应当不至于引起他的“收藏欲”。
回到房间,贺宝儿坐在菱花镜前,小心翼翼地卸下脸上的假面。
这种假面,戴时间久了会变干、变硬。
故而,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取下来做保养。
贺宝儿先将它浸入一旁的特制药水,然后收回视线,看向菱花镜。+齐,盛+小·说-网+ ?首.发\
镜中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多一分则太艳,少一分则太素,一切恰到好处。
这便是原主的真实容颜,是自己离开天机阁后要用的面孔。
盯着镜中的绝世美颜,贺宝儿微微出神。
在东宫时,她每天浑水摸鱼,消极怠工,不是躲在偏殿偷闲,就是在厨房蹭吃糕点,武艺都荒废了大半。
如今接了任务,便不能再懈怠下去。
毕竟,暗探武艺越高,活命的几率就越大。
思及此,贺宝儿盘腿坐到床榻上,循着原主的记忆,双手开始结印,缓缓催动体内真气。
经脉竟生出几分陌生的滞涩,那是久未运转的真气正在苏醒。
丹田处泛起丝丝暖意,像初春融雪后的溪流,顺着任督二脉蜿蜒游走。
三圈小周天运转下来,贺宝儿的额角己渗出细密汗珠,身上的薄衫被汗水浸透。
那些沉积在体内的杂质全都随着汗液排出,肌肤愈发莹润透亮。
怪不得原主冰肌玉骨,没想到练功还有如此好处。
贺宝儿此刻只觉浑身舒畅,连呼吸都变得轻盈起来。
她正要收功下榻,忽然耳尖一动——外面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轻而稳,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节奏。
是白吉。
这家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笃,笃,笃——
屋外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贺宝儿瞥了一眼桌上那张浸泡在透明液体中的假面。
易容是个精细活,很耗费时间与精力。
何况,浸泡的时间还未到,难道让人家一首站在屋外等着?
算了,白吉见过原主的真容,实在没必要在他面前遮遮掩掩。
这般想着,贺宝儿起身走向门口,轻轻打开门扉。
男子颀长的身影立马映入眼帘。
他一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