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鸣山外。·小′税?C^www. S! -更^辛^嶵!全.
金色大阵的光芒从整座沧鸣山升起,融进漆黑一片的天色里,哪怕他的所在之地距离沧鸣山已有相当距离,仍能听见山中传来的凄厉哀嚎。
燕万舟闭目背靠在一棵树边,忽然浑身一僵。
白玉镯的禁制……被触发了。
燕万舟转过身,对着黑沉沉的天空看去。
除非对方遇到灵力枯竭的凶险状况,否则,这枚护身法器绝不会自行启动。
这样的认知令燕万舟眼底血色闪过,前所未有的焦躁在胸腔里燃起一团火,眉间暗色渐浓,甚至,短暂产生一种惊慌失措之感。
是受了重伤?还是遭受袭击?
手指微微发抖,他简直不敢去想象,小少爷究竟遇到什么样的状况才会启动白玉镯?光是设想尤雨或许正浑身浴血地苦苦支撑的画面,都令燕万舟濒临崩溃。
怎么能答应,怎么能同意和小少爷分开行动?
会不会……
不该的……他不该……
就在这时,一道杀招闪电般从他身后袭来,轰隆一声震天响。
姑且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燕万舟的身体先于思绪做出反应,剑气化作屏障挡在面前。
“燕师兄。”
不远处,一人懒洋洋地倚着树干。
阿言从树干上跳下,姿态闲适,一边走一边随意地拍打着衣袖,说道:“燕师兄,其实我很意外你能走到现在。”
“因为在我的预言里,你本该止步金丹,永远不可能达到元婴期,也无法像现在这样恣意潇洒,”阿言扯下一片落叶在手中把玩,眸中闪过一丝探究之色,“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被人放在心上,或是将人放在心上是什么感觉?”
阿言始终保持着平静的笑容,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d.n\s+g/o^m~.~n*e?t~
显然,回答阿言的问题对燕万舟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没有心情交战。
作为回应的是一道劈开夜色的剑气,周遭树木尽数倒下,在漫天烟尘树影阻拦视线之时,红色身影在纷乱中一闪而过。
见他急着离开的模样,阿言无奈一笑,飞身追上。
“真是心急啊……”他的这般性格究竟是如何养成的?
真让人羡慕不已。
很快,阵阵灵波冲击爆炸声响彻天空,剑气剑招疯狂冲击,在半空中划出数道激战的痕迹。
风火席卷山林。
数不清的攻击之下,两道身影在林间交错闪转,阿言只用了一把普通的剑,招式非常平凡,那是逐云门的基础剑诀,每个入门剑修都需学过一遍,燕万舟也是同样熟悉。
阿言十分难缠。
此人并不执着于攻击,而是持续不断以剑应对抵挡,从头到尾都是燕万舟主动进攻,可是对方好像完全知晓下一招该出现在哪里,正因为太过熟悉,令燕万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觉。
与其对战,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燕师兄,这一战我盼了许久,我一直十分期待与你切磋一场。/天′禧.晓+说,蛧/ ′更\歆′罪_全+”
阿言挥出一剑,以攻为守破开剑网,瞬息逼近燕万舟身前,视线相对,目光交汇一瞬。
“你是谁。”
两人半空相遇,燕万舟双眸逐渐深邃。
“这重要吗?我是阿言。仅此而已。”
燕万舟淡漠看他一眼,便失了兴趣。
的确不重要,他是谁,与他何干。
没有必要为片刻的疑惑而停留,尤雨还在等他。
阿言避开火焰的波及,嘴角笑意愈发浓郁,调侃道:“燕师兄为何不动真格?是我不配成为你的对手吗。还是你不想去救尤师弟了?”
话毕,横贯百丈的剑气如苍龙出海砸下,压抑感蔓延,阿言面露些许惊讶之色——
雷霆万钧般的滔天威压简直要将夜幕撕碎。
——半座山峰应声崩塌!
“轰!!”
山岩被剑光撕开一道惨白裂痕,巨石块四分五裂如雨点般滚落而下,山岩崩裂、古木成灰。
“咳咳。”阿言垂眸望着脚下被削平的山头,冒烟的大坑,眉梢微挑。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衣角都被剑气余波震得碎掉了,好险,若不是闪得早,恐怕就要连同这山头一起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