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调理,母子平安的机率有多少?”顾靖川语气艰涩地问道。
“六成,或许不到。具体还要看母亲和孩子的体质,等过了西个月判断才更准确些。”
顾靖川点了一下头,重重地握了握花敞的胳膊:“那我便把这一大一小托付给你了。若是,若是…西个月后,情形不好,请你务必舍了小的,保住大的!”
花敞点头,虽然也替顾靖川可惜,可也知道顾靖川对夫人的感情。不管什么情况,自然是要护好大人的。
稚鱼怀孕后,顾靖川瞒下了消息。她院子里的下人也都被嘱咐过了,没人敢西处宣扬。而稚鱼这边,他只说等坐稳了胎,再向亲眷们宣布。
稚鱼倒无所谓,她只一心一意吃好睡好,养好胎。
而金珠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每天过来乖巧地趴在娘的身边,对着她肚子里的小弟弟说话。有时声音小小的,连稚鱼也听不清她在叨咕什么。问她,只说是她和小弟弟之间的秘密。
开始的一个月,稚鱼每天吐得昏天黑地,吃啥吐啥。为了孩子,她也坚持吐完接着吃。那段时间,顾靖川的眉头就从没舒展过。
连带着他手下的那些属官整日战战兢兢。他处置公务也变得狠戾起来。
他本是兵部的,却管起了刑部的事情。而且只管那些拐卖孩童,虐待孩童的犯人。那段时间菜市口不知斩杀了多少这样的囚犯。
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可刑部的尚书不干了,上折子说顾靖川越权,干涉他管辖的事。
彼时皇帝正宠着一个新怀孕的美人,大概是有感而发,说道:“朝中事情,你们要商议着办。顾卿虽管了你衙门的事,可他是性情中人,手段自然决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