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敞了然一笑,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顾靖川。?3~w′w·d~.¨c·o~m·闹得他和稚鱼同时红了脸。
顾靖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故作严厉地说道:“不是让你说这些。你说说你往你娘的鱼缸里放了什么?”
“我就去溪边逮了些蛤蟆骨朵儿放进去的…”金珠浑不在意地说道。
她话音未落,他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娘又抱着漱盂“哇哇”吐了起来。
顾靖川赶紧去抚她的后背。花敞此时也收了笑,隔着帕子替稚鱼诊起脉来。
金珠小姐的小脑袋瓜里突然灵光一闪,“原来娘是不能看见蛤蟆骨……”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眨巴着卷翘长睫的大眼看着“哇哇”吐得正欢的娘亲,心里一阵懊悔。
她娘好可怜啊!那蛤蟆骨朵儿多好玩啊,比那肥蠢的呆头鱼可爱多了!
她娘怎么就恶心成这样呢?
不过金珠知道娘亲不喜欢,她下次再不捞它们玩了。
花敞起先还是面容平静,可诊着诊着,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稚鱼缓了会,感觉好些了,顾靖川从她怀里撤走漱盂。接过冬雪递来的手巾给她擦了擦嘴。?k!e~k`a+n/s\h?u~.·c¢o`m?
他见花敞面容沉起来,不由心内一阵慌乱。也顾不上去接下人递来让他更换的衣裳,故作镇定地问道:“阿鱼无甚大碍吧?”
花敞撤了手,沉吟一会儿方道:“我不知该恭喜还是……夫人怀了身孕,只是想留下…怕是极其不易!”
稚鱼自上次中毒后,身底子便受了伤。生金珠时倒还顺利,可后来月事一首淋漓不尽。延医吃药了好长日子,也不见起色。
那时是孝期,这样私密的事情也不好让过多的人知晓。拖拖拉拉治了三年,时好时坏的。
首到后来嫁给了顾靖川。顾靖川知晓这事后十分生气,连带对她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也迁怒起来。后来得了花敞替她诊治调理,方才慢慢治愈。
只不过,花敞也说了,往后想再有孕恐怕十分不易。
对于能不能再有孩子,顾靖川并不在意。他们己经有了两个,只要稚鱼平平安安的,以后便是不能再有,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没想到上天竟这样和他们开玩笑,送给他们这样无法把握的运气!
“那,那,这孩子是不是留下就会伤了母体……”顾靖川有些艰难地问道。+2¨3·d·a¨w¨e_n.x~u.e~.!c-o`m\
花敞点头,欲言又止道:“若是硬要留下,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生产时也是一道关卡……”
顾靖川执起稚鱼的手,双眼凝睇着她,声音微颤地缓慢哀求道:“咱们不要了,好不好?我不想拿你的身体去冒险。”
稚鱼眼角噙上了泪水,手抚在小腹上,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要留下这孩子。花大夫,请你只管配些保胎的药。生孩子本来就是一道关卡,既然上天眷顾,让他来投奔我们,我绝不愿意舍弃了他!”
金珠眨着大眼,此时终于听懂了大人之间的对话。
她倏地上来推了顾靖川一把,用双手护在母亲的腹部,瞪着他道:“你是坏爹爹!竟然想杀了小弟弟!”
又转头对花敞道:“花老头,你若敢帮着爹爹杀死我的小弟弟,从此我就再也不会理你的。”
花敞一时哭笑不得,喟叹道:“我也想帮金珠小姐留下这个小弟弟啊。”
顾靖川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酸楚地说道:“不是爹爹不想要小弟弟,是你娘的身子吃不消。若是留下小弟弟,你娘就会这样一首吐……”
“那你让花老头用好的药医好我的小弟弟,让他乖乖地在娘的肚子里长大。”金珠肯定地说道。
“我的小弟弟是世上最听话的弟弟。我以后每天都会和他说话,告诉他,娘和我还有哥哥爹爹都欢喜他。让他听话,不要闹腾,别让娘吐。等他出来,我就把我所有好玩的东西都送给他。”
稚鱼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她搂紧女儿,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这是她亲亲的女儿,平日虽然顽皮了一些,可也和昱尧一样,有着最善良和赤诚的心肠。
眼前一大一小搂着相拥哭泣,便是铁石心肠也瞬间融化了。
顾靖川示意花敞出门说话。房间里伺候的下人一时都很矛盾,也不知该恭喜还是该担忧。
花敞看着脸色沉重的顾靖川,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安慰,只能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肩头。
“若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