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面巾,浸过药汁后,让谢凌云蒙在面上。
谢凌云走在前头,江清月反而与他们隔出很远的距离。
他停下脚步,想着等等她,谁知江清月也停了下来,示意他先走。
谢凌云眉峰轩起,想看看她到底要玩儿什么把戏,谁知江清月反而还后退了两步。
“我手里拿着脏东西,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谢凌云不解,脚步继续朝她那边一跨。
江清月无奈,只能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竟是一件四五岁孩子的衣服。
这衣服破破烂烂,颜色都洗得旧了,谢凌云顿时明白江清月的意图,可并未听她的话离远一些。
“你都敢碰,我为何就非得走远一些?”
“这不一样,我是大夫,我有把握。”
她不仅是个大夫,她还是师傅养出来的小毒人。
瘟疫固然可怕,但只要防护得当,她不会被传染的。
见她如此坚决,谢凌云也不再执着,而是跟着玉箫先行一步。
人就被绑在七王府的马车里,跟前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谢凌云掀开车帘,只看了一眼,便确定这确实不是大祁人。
至于是哪个周列小国,还得要审了以后才知道。
此人被五花大绑,看见谢凌云时,尽管蒙着面,但光从那双锋锐森冷的眼睛,和裹挟着全身的那种千军万马般的其实,他瞬间就察觉到了危险。
可他动弹不得,嘴里还塞着破布,根本喊不出声来。
谢凌云收回目光,这人才觉得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消逝了几分。
眼看着他放下车帘,他更是终于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车帘再次被人掀起。
江清月拿着那件衣服上来,蒙着面纱的杏眸冲着他露出笑意。
比起刚才的谢凌云,江清月的笑意如同冬日里温煦的暖阳。
可随即,她突然抽走了塞醉得破布,反而将手里的破烂衣服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的伙伴不要你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药人。”
清冷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直到江清月给他扎了两针,他才惊醒过来。
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好像瘫了一般。
顿时,此人眼中露出惊恐,但也只是片刻就被压了下去。
江清月面纱下抿着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等再过两日,就不信他还能这么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