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劳累几日,现在还帮他救人,得来的就是这么一句?
“世子表哥说这话,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杨士宗瞪大了双目。·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虽然知道两人是表兄妹,但敢这么对将军说话的,这位江三小姐还是第一人。
谢凌云太阳穴狂跳,“你说什么?”
“他是你的副将,他受伤难道你这个主帅没有责任吗?”
“你……”
谢凌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清月打断。
“表哥你这是自愧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将士,所以把火气撒到我头上来了?”
这些天来的辛苦,和楚贺安甩手不管的委屈,顿时涌上江清月的心头。
她那双好看的杏眸逐渐红了眼眶,“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人送到我这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要是只能救不回来,那也是你们在路上耽搁了,怨我什么事儿?”
谢凌云确实是带着点私愤的。
他确实是太心急,心急着想要赵诚立刻好起来。
可他忘了,江清月也只是个凡人而已,哪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江清月越说越委屈,“我每日为这些百姓看诊,连口水都喝不上,你不念着我辛苦,反而来我这撒火。”
“等我回了燕京,我要告诉姨母你欺负我。”
谢凌云没料到她竟要跟母亲告状,还说自己欺负了她?
顿时,谢凌云语气软下来几分。-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
“倒也不必跟我母亲告状。”
杨士宗人都傻了。
将军的这位表妹不仅敢顶嘴,还敢威胁将军?
偏偏将军,竟有些要服软?
察觉到外人在场,谢凌云顿时又冷了脸。
“赵副将也算是朝廷的人,你若是救下他的命,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表哥你欠我的人情还少吗?”
杨士宗又瞪圆了眼睛。
将军跟这位江三小姐,似乎还有些别的事情……
“小姐,人抓住了。”
玉箫掀开帐帘走进来,顿时被浓重的血腥味儿呛得皱起眉来。
她浑身警惕,抬起眸子时终于看清楚站在江清月身边那位身着轻甲,浑身杀伐冷冽的谢凌云时,悬着的心又立马放下来。
“世子。”
谢凌云眸色微沉。
“抓了什么人?”
谢凌云是少年将军,对那几个邻国最是了解。
江清月不瞒着,便把百姓中混着几个外邦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谢凌云眸子倏然变得森冷。
“只抓了一个?”
玉箫看向江清月。*零*点¨墈?书_ ^首?发¢
其实她也疑惑,那几个外邦人,已经有两人身染了瘟疫,另外几人,许延他们这些侍卫,还有她的身手,定能全部抓住。
可江清月却只让她抓了今日这一个。
谁知谢凌云听后反而点了头,“的确,现在不该打草惊蛇。想来城门关闭并非只是以防瘟疫扩散,更重要的,是将这几个人拦在燕京城外。”
江清月不置可否。
“这里的事情归七王爷管,我只是来治病的大夫。抓住那人,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她看向谢凌云。
“表哥若是想审,那你审就是了。”
谢凌云却是摇头。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七王爷的事,我就不插手了。”
想起伏莱山那个服毒自杀的匪首,谢凌云又说:“不过倒是要你想个法子,让他没法寻死,却又能活命。”
江清月低垂的眸子快速闪过什么,唇角忽的勾起笑意。
“那就让他做我的药人吧。”
帐中几人皆是一惊。
药人?
也好,已经快要十几天了,瘟疫只是有了防治,传染的速度慢了些,却迟迟不见治愈。
如果能有个药人,或许治愈瘟疫就有了希望。
可杨士宗还是皱起眉。
“若是死了呢?”
谢凌云冷然开口,“死了就再抓一个。”
这么多外邦人,不用白不用。
杨士宗被留下来照顾赵诚,而玉箫则是带着江清月和谢凌云去见了那外邦人。
江清月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