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崔扶盈脸色惨白,惶恐不己。
她内心对于两人是否有婚约之事有些怀疑,但觉得凭借原文的尿性,这个婚约多半是有的。
有了婚约,按照这里的律法,她就己经相当于半个涂家人了。
马车平稳地驶到了谢府门口。
陈时绿大约是看出了她心神不宁,在她下车时拉着她的手安慰了许久,让她不必太过忧心。
崔扶盈勉强朝着对方笑了笑,浑浑噩噩地下了马车,浑浑噩噩地回了蒹葭阁。
问夏早就备好了解暑的梅子汤,看到她回来就立刻端了来。
“娘子怎么出去一趟好像丢了魂?”问夏端着梅子汤,瞧见她的脸色,有些奇怪地问道。
崔扶盈定了定神,抬头看向对方,轻声说道:“我瞧见涂钦容了。”
问夏手中的梅子汤应声而落,白色的瓷碗在她脚边摔成一朵碎开的花。
看到她这副模样,崔扶盈反倒冷静了几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都过了这么多关了,一个涂钦容而己,何必那么惊慌。
“涂公子来南阳了?!”问夏惊恐地看向她,忙不迭问道,“他可看到娘子你了?”
崔扶盈点了点头。
问夏看上去快要晕倒了。
“完了完了。”她一手握拳,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在崔扶盈面前转来转去,快把她脑袋转晕了,“现在完了。”
“怎么就完了?”崔扶盈对她这样悲观有些不满,“还没完呢。”
“涂公子将您抓回江都怎么办?”
“他说抓就抓?”崔扶盈冷笑了一声。
虽然心里有点没底,但嘴上一定不能泄了士气。
“再不济,我还有姨母呢,她那么疼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涂钦容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