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容不会轻易地放过她。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个念头在她脑中转来转去,崔扶盈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干脆坐起身走到窗边。
她推开窗,夏夜的晚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将她耳边的碎发都吹到耳后。
天边悬着一轮弯月,散发的清辉柔柔地落在她身上。
她坐在窗边,撑着头看了许久。夏夜的风到底还是带了几分凉意,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有些发冷的胳膊,放下窗户打算回去休息,却忽然听到檐下传来细微的动静,似乎是一片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这个动静若是在白日,崔扶盈不会在意,因为下人走来走去总会发出声音,但现在是深夜。
她不喜欢自己睡觉的时候门口有人守着,所以从来不让人守夜,现在外头的人是谁?
她倒是没有怀疑会是什么歹人,谢府重重把守,一般歹人根本不能也不敢来谢府放肆。
或许是哪个起夜的下人。
“谁在外头?”崔扶盈随口问了一声。
“……”
一片寂静。
若是下人,不可能不回应她。
崔扶盈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对劲起来。`_?我$?2的-??书£?城(3/ ?}?追^£最′{?新?章?节1{?
某种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浮现出来,她抿了抿唇,又问了一声:“谁在外头。”
还是没有人说话,只有窗外的蝉鸣偶尔传进她的耳朵,仿佛方才的声音只是她的错觉。
不安像掉进水中的石子,在她心中漫开淡淡的涟漪。
她开始认真思考谢家会进歹人的可能性。
可就算有歹人,也不该来她一个普普通通的表姑娘的院子啊。
崔扶盈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设想,连是涂钦容半夜混进她院子这种荒唐的猜想都冒了出来。
她猛地关上窗户,后退了几步,看着被关上的窗户有些愣神。
正出神间,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崔扶盈吓了一跳,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
“娘子?”听雪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可是做噩梦了?”
听到听雪的声音让崔扶盈觉得安心了一些,她走到门口打开门,听雪提着一盏灯笼,大约出来的匆忙,身上只盖了一件薄薄的外衣,正担忧地看着她。
“奴婢听到您的声音,不放心过来看看。°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听雪解释道。
“你过来的时候,瞧见旁人了吗?”崔扶盈问道。
“旁人?”听雪露出茫然之色,摇了摇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可是娘子看到了其他人?”
崔扶盈这下也不大确定自己方才听到的声音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她的错觉了。
她不想因为一个并不确定的声音闹得太大。
犹豫了一会,她回到房中取了一把匕首放在袖中,又回到门口对听雪说道:“陪我出去看看。”
身旁有人陪着,她的胆子大了不少。
听雪虽然不解,还是走在前头为她提着灯笼照明。
崔扶盈绕着走廊走了一圈,在经过转角时停下了脚步。
“等一下。”她对听雪说道。
听雪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崔扶盈蹲下身,看着墙角边的一片被踩碎的枯叶发愣。
这个转角离她的房间很近,几乎只有一墙之隔。
走廊每天早晚都会有人打扫,这片枯叶多半是入夜后被风从枝头吹落飘到这儿来的。
这个角落除了洒扫的人,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下人起夜也不会往这里来,让她想骗自己都没办法。
如果说刚才只是怀疑,那么她现在己经可以确认,刚才的确有人站在这里了。
这个念头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刚才自己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坐在窗边,与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只有一墙之隔,她就觉得十分可怕。
“娘子怎么了?”听雪也蹲了下来,看到了那片被踩碎的枯叶。
不过她没有崔扶盈想得那么多,寻常人也想象不到会有人敢在半夜来闯谢家,她只瞥了一眼,便不甚在意地说道:“应当是被风吹下来的,明日自会有下人清扫的。”
崔扶盈对下人一向很宽容,从来不曾打骂问责,不像是会在意走廊上有一片枯叶的人,可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首盯着那片枯叶看个不停,神色莫名。
崔扶盈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