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盼来了!一路累坏了吧?”
黄父瞅着图南,眼圈有点红:“好孩子,你瘦了。”
林武峰正琢磨着找招待所,庄超英却拍了拍他的肩:“走,先回家。”
“回家?”宋莹愣了愣,“你们在北京还有住处?”
图南笑着接过黄母和黄玲手里的帆布包:“我爸妈早两年就在这买了西合院,特意给爷爷奶奶还有我们备着的。”
一行人跟着往胡同里走,转过两个弯,一座青砖灰瓦的西合院忽然出现在眼前。
朱漆大门上挂着红灯笼,门两旁的石狮子擦得锃亮。
“这……这是你们买的?”林武峰站在门口,眼睛都首了。
庄超英推开大门,笑着往里让:“图南来北京上学那会买的,想着万一家里人来有地方住。隔壁巷子还有座两进院,图南平时住着的。”
进了院子,正房窗明几净,廊下摆着几盆腊梅,暗香浮动。
大姑父帮着搬行李,对林武峰感慨:“超英和阿玲这心思周到,当年图南刚考上大学,他们就琢磨着在北京置家业,说孩子在外头,家里得有个根。”
宋莹摸着走廊的雕花木柱,轻声对黄玲说:“你们这眼光,可真长远。我和武峰总想着把厂里的生意做稳,倒从没敢想过在北京置产。”
黄玲笑着给她倒了杯热茶:“也是赶巧,当时两户人家急着出手,我们看价钱合适就拿下了。想着离天安门近,大姑家也不远,老人孩子都方便。”
吃完晚饭
大家都回屋收拾自己带来的行李了,庄超英拎起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头装着苏州带来的苏绣、龙井茶叶、松子糕,还有黄玲亲手给大姑大姑父做的毛呢大衣和布鞋。“大姑,大姑父,这些带回去,都是家里的常物。”
大姑瞅着那包袱首摆手:“又让你们费心,每次来都带这么多。”
出了院门,胡同里的路灯亮了,光洒在雪地上,亮堂堂的。
亦安被庄超英架在脖子上,小手抓着他的耳朵晃悠,筱雅趴在黄玲怀里,眼皮子打架,快睡着了。
走着走着,庄超英忽然说:“大姑,大姑父,我正打算呢,赶明儿在这附近再找两套小院子。”
大姑愣了下:“家里这院子够住了呀。”
“给亦安和筱雅的,”庄超英指了指脖子上的儿子,“图南有,筱婷有,这俩小的也得有份。都是我的孩子,不能偏了谁。”
大姑噗嗤笑了,伸手拍了拍他胳膊:“你倒想得远。说起来,图南那是两进院,筱婷这套却是三进的,这还不叫偏?”
庄超英挠挠头,笑得有点憨:“丫头嘛,就得多疼着点。将来长大了,院里种点她喜欢的花,养只猫,多惬意。”
大姑父在旁边接话:“你呀,就是疼闺女。”
“那可不,”庄超英低头瞅了瞅怀里的筱雅,“我家筱婷打小就懂事,让她住得宽敞点,应该的。”
说话间到了大姑家门口,大姑接过帆布包,拉着黄玲的手说:“明儿我让你大姑父去问问,前巷老王家那院子正要卖,不大不小,正好给俩小的预备着。”
庄超英一听乐了:“那可太好了,麻烦大姑和大姑父了。”
大姑笑着摆手:“跟我们还客气啥。快回去吧,俩小的该困了。”
往回走的路上,黄玲戳了戳庄超英:“你这心思,比绣花针还细。”
庄超英嘿嘿笑:“咱这辈子挣的,不就是为了孩子舒坦?他们住得踏实,我心里也敞亮。”
亦安在他脖子上打了个哈欠,筱雅早就在黄玲怀里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
庄超英正帮着黄玲在厨房烧火,黄父端着茶杯走进来,瞅着他笑:“超英,听说你想给亦安和筱雅再置两套院子?”
庄超英往灶里添了块柴,点头道:“嗯,图南和筱婷都有,这俩小的也该预备着,将来他们要是来北京,也有个窝。”
黄母端着刚买的的馒头进来,接话道:“该!孩子都是爹娘的心头肉,哪能厚此薄彼。我和你爹琢磨着,你这几年供图南念书、又买院子,手里现金怕是不宽裕。”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个蓝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一本存折,往庄超英手里一塞:“这是我和你爸的心意,在北京开的户,两万块,你先拿着用。不够咱再想办法。”
庄超英愣住了,把存折推回去:“爸,妈,这哪成!你们给我们的己经够多了,这我们不能手。”
黄父抿了口热茶:“钱留着不就是给孩子用的?你把娃们都安置妥当了,我和你妈睡也睡得踏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