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脚却没动,眼睛还瞅着街口的方向。
倒是黄父沉得住气,坐在院里摇着蒲扇:“该干啥干啥,孩子大了,能照顾好自己。想当年我十五岁就一个人去县城赶考,不也没事?”
正说着,图南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布袋,里头装着几支笔芯,还有个给筱婷买的花橡皮。
“这就回来了?”黄玲赶紧迎上去,“没耽误啥吧?”
“啥也没耽误,”图南把橡皮递给跑过来的筱婷,“文具店没人,进去就买着了。”
中午吃饭,黄母端上炖好的鲈鱼汤,乳白色的汤里飘着葱花,看起来很有食欲。
她给图南盛了一大碗:“图南,快喝点,补补脑子。这鱼是我今儿早上去早市抢的,新鲜着呢。”
图南喝了两口汤,忽然说:“奶奶,明天我想跟平常一样,就吃咱家常便饭,别特意弄这些了。我怕吃太好,反倒不自在。”
“行,听你的。”黄母笑着应了,心里却盘算着,明儿换个样,给孩子做个清蒸鸡,也清淡。
下午天有点热,黄玲往图南桌上放了台电风扇——是特意托上海带回来的。
图南看书看累了,就把脸凑过去凉快凉快,倒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