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的两个尿素袋,听见声音就往这边挤。
向东把包往地上一放,拍拍向鹏飞的肩膀,咧开嘴笑了起来:“鹏飞,好样的。”
向鹏飞扑进她怀里,眼泪蹭了她一肩膀:“妈!我想你了!”
庄桦林在一旁抹着眼角,手里还紧紧攥着包带:“哥,麻烦你跑一趟。你看这俩包,净是些山里的东西,沉得很。”
“快别这么说,”庄超英弯腰拎起一个包,“好家伙,这里面装的啥?跟装了块石头似的。”
“是给你和嫂子带的腊肉,还有点野山菌,笋干,核桃,烟熏鸡还有糍粑。”
向东笑着拍包,“知道嫂子会做菜,让她给孩子们换换口味。对了,还有罐酸汤料,咱贵州的秘方,煮鱼香得很!”
图南凑过去闻了闻,咂咂嘴:“姑父,这酸汤料辣不辣?筱婷最能吃辣了,她说要跟你学做贵州菜呢。”
“辣!保准够味儿!”
向东笑得眼角堆起褶子,“等回去我教她,让她给你们露一手。”
往回走时,庄超英和图南自行车后座各绑了两只鼓鼓囊囊的尿素袋,鹏飞则带着他的父母去坐公交车。
他们去站台时,公交车刚好开过来,等庄超英和图南骑到巷口时,三人己经在那等着他们了。
刚进院门,向东就把尿素袋往地上一放,弯腰解开绳结:“嫂子,快来看!这袋是给黄叔黄婶备的,里面有两斤野蜂蜜,还有些核桃,老人家嚼着香。”
黄玲正擦着桌子迎出来,看见满袋的东西首摆手:“向东,桦林,你们这也太实在了!哪用带这么多?”
“不多不多,”庄桦林解开另一个袋子,掏出个蓝布包,“这是给鹏飞扯的两身新衣裳,开学穿正好;还有这双布鞋,我连夜纳的,比店里买的合脚。”
向鹏飞拿起布鞋往脚上一试,大小正合适,鞋底密密麻麻的针脚看得清清楚楚:“妈,这鞋真软和!比我上次买的胶鞋舒服多了。”
“你这脚还在长,我纳的时候特意放了半寸,”庄桦林摸着他的头笑,“穿坏了妈再给你做,我攒着布呢。”
黄玲瞅见袋角露出的笋干,伸手翻了翻:“这笋干看着真嫩,是不是开春采的?”
“可不是嘛,”庄桦林凑过来,“清明前采的春笋,晒了整整一伏天,炖肉最香。嫂子要是爱吃,明年我再给你捎两斤。”
图南抱着块米糖吃得正香,含混不清地说:“姑父,这糖真好吃!比巷口小卖部卖的好吃多了。”
筱婷从屋里跑出来,手里举起个银镯子:“姑父,这是你给我带的吗?上面的花纹真好看!”
向东赶紧点头:“是给你的,咱山里的银匠打的,戴着辟邪。你这丫头机灵,跟鹏飞在一个班,多照拂他点。”
“放心吧,姑父,”筱婷把镯子套在手腕上晃了晃,“鹏飞哥要是被人欺负,我第一个冲上去!”
正说着,宋莹掀着帘子进来,看见桌上的烟熏鸡:“哎哟!这鸡看着就入味!”
黄玲赶紧往她手里塞了包油纸,“桦林多带了好几只,你拿去尝尝。”
说着又扭过头对庄桦林说:“桦林,这是宋莹,鹏飞同学林栋哲的妈妈,这两年没少照应鹏飞。”
庄桦林闻言,连忙又在一堆特产里,翻出一包核桃递给宋莹:“这核桃是野生的,你带回去尝尝。”
宋莹笑着接过核桃:“那敢情好,我就不客气了。”
向东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差点忘了!这是给大哥的,咱那边的杜仲茶,治腰疼最好。听说你腰扭伤了,得补补。”
庄超英接过茶包,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向东有心了,我这腰最近确实难受,回头泡着试试。”
向鹏飞摸着新衣裳,忽然红了眼眶:“爸,妈,你们别总给我买东西,家里钱该省着点。”
“傻孩子,”庄桦林拍他后背,“你好好念书,比啥都强。这衣裳是你妈赶了三个通宵做的,针脚都比平时密不少呢。”
黄玲往灶房走时,听见向东在后面喊:“嫂子,酸汤料我放灶台上了,等会儿我教你咋用,保准孩子们能多吃两碗饭!”
灶房里,黄玲刚把腊肉挂在房梁上,向东就拎着酸汤料跟了进来:“嫂子,咱这酸汤得用番茄和木姜子油打底,我给你说说步骤。”
她抓出一把红彤彤的酸汤料,往碗里倒:“你看这辣椒面,是咱自己晒的小米辣舂的,先得用菜籽油炝出香味;还有这酸汤引子,是去年腌的酸萝卜水,放两年才出这味道呢。”
黄玲一边听一边往锅里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