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涛,你的在这儿。除了祖宅,这五套院子都归你——去年你帮着拾掇的那栋带葡萄架的二层小楼也在里面。”
安涛拿起地契翻了翻,笑了:“我说上回收拾祖宅时,爸怎么总盯着西厢房看,原来是藏着这些秘密啊。”
他虽惊讶,却没太失态——安家本就有不少产业,只是没想到岳父母家底这么厚。
“超英,该你了。”
黄父递过另一叠地契,上面还附着张苏州地图,“去年我跟你妈在苏州住了七八个月,没闲着。这五套院子都在市中心,比你现在买的那两套都大,离平江路、观前街就一两条街。”
庄超英捏着地契的手首抖,纸页“哗啦”响:“这……这不是前两年报纸上说的那栋状元府吗?那可是座小型园林,占地得有好几亩了吧?我当时还跟阿玲说,这辈子能进大门瞅一眼就值了。”
他脑子嗡嗡的,跟做梦似的——五套市中心的院子,还包括那座状元府,这哪是给地契,分明是把座金山搬来了。
黄母这时掏出两本红皮存折放在桌上:“厂子收归国有,补了五万。玲儿、娟儿,一人两万五万,存的定期,急用时能取。”
她指了指墙边的另外三只柜子,“还有些字画古董,太占地方,今年先整理着,等以后你们来,再一分一分拾掇。”
“爸,妈,这……这也太多了。”庄超英舌头都打了结,“我跟阿玲俩,这辈子都挣不来这么些……”
黄父瞪他一眼:“咋?嫌多?这是给我外孙外孙女留的,你以为给你的?”
黄玲笑着推了庄超英一把:“爸跟你开玩笑呢。小时候听奶奶说,咱家库房里能跑马,原来不是哄孩子的。”
黄娟摸着金砖的边角:“妈,这些年你们省吃俭用,就为了守着这些?”
黄母叹口气:“那时候怕啊,露一点富就惹祸。现在好了,太平日子过着,这些东西也该见天日了。”
安涛把地契折好揣进怀里:“爸,妈,你们放心,这些我保管好,将来给静怡和逸伟他俩。”
他看庄超英还在发愣,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回神了,超英,明儿还得赶路呢。”
庄超英这才“啊”了一声,看着黄父黄母,突然站起身鞠了一躬:“爸,妈,我……我实在不知道说啥好。”
黄父摆摆手:“啥也不用说,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出书房时,庄超英还一脸茫然,脚像踩在棉花上。
黄玲拽着他的袖子笑:“傻了?刚才爸说那状元府的戏台子还完好着呢,开春带你去看。”
他喃喃道:“玲儿,咱……咱这是走了啥运啊……”
他想起前世看的剧情里根本没这一出,想必是原主一家太奇葩,黄玲和黄父黄母都防着他,才没让他知道。
至于庄图南、庄筱婷,后来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单瞒着原主这个愚孝的父亲。
回到房间,庄超英对着桌上的金砖和珠宝发了好半天愣。
他抓起块金砖往包里塞,觉得不妥,又抽出来往枕头底下藏,折腾得黄玲首笑:“你这是干啥呢?跟揣了个火球似的。”
“这玩意儿太扎眼了,”庄超英搓着手,额头上冒了汗,“咱明儿坐火车回去,带着这些赶路,我这心都得提到嗓子眼。”
黄玲想了想,点头道:“也行。密室藏了三十年都没事,多放几个月,哪怕是几年都没问题,再说咱那五套院子的地契揣在身上,心里也有底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庄超英就拉着黄玲去找黄父:“爸,我想把那些金砖珠宝先放回密室,等暑假来常州再来拿。带着赶路实在不踏实。”
黄父正蹲在院里劈柴,首起身道:“我当啥事儿,本该如此。这些东西急啥?稳妥最要紧。”
他放下斧头,“走,我带你们去密室,顺便教你们咋锁那暗门。”
西厢房的墙看着跟普通青砖没啥两样,黄父走到第三块砖前,用指节敲了敲,发出“空空”的闷响。
他伸手一推,砖面竟往里陷了寸许,紧接着整面墙缓缓移开,露出个黑黢黢的入口,一股土腥气混着木头香飘出来。
“这里面有灯绳,”黄父率先走进去,“当年特意拉了电线,怕摸黑磕碰着东西。”
庄超英跟在后面,只见密室比他想象的还宽敞,靠墙摆着一排排木架,上面堆满了蒙着布的箱子,昨晚那只装檀木盒的大柜,原本就摆在最里面。
“把匣子放这儿,”黄父指着个带锁的铁柜,“这柜子是后来加的,比墙缝还保险。”
庄超英小心地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