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涩说出下一句:“可愿嫁给孤?”
岁星听着抱住她的男人努力压抑着某些情绪,尽量平稳道:“你说你是孤的链子,只要你动动手腕……”她的腕被攥紧了。
“孤就不会杀人。”
“也绝不会有其他人。”
拥有铁血手段的帝王不惜带着诱哄意味说:“你不是想治病救人吗?你看着孤,就能救许多人。”
他说完,殿内一片寂静。
他耐心向来不好,此刻却希望这种寂静再长一些——总好过从她嘴里说出拒绝。
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她进宫是为了给他解毒,是为了救人,是他无可救药被她吸引,她却没有义务抛弃以前种种留在他身边。
容淮呼吸一滞。
相处才一个月,他己无法接受余下没有她的日子。
他不愿看见她憎恶的眼神,如果真到了那步,他可以再服下毒药,以解毒之名强留她在宫里,之后再……
“陛下,我愿意。”
倏忽间,容淮脑中那些偏激又暗黑的念头悄然消散。
他瞳孔惊缩,心头漫上来的狂喜使他嗓音轻颤:“你、你说什么……?”
就像昨晚那样,女人纤细的臂弯轻轻环上他的肩膀,柔白侧脸轻贴在他脸上。
如一只无害又乖顺的小动物展露出最可贵真心。
“我愿意的,陛下。”
聚在眼底的阴暗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以言表的愉悦。
他紧紧抱着岁星,喃喃道:“谢谢你……我爱你。”
情爱一词曾经的他最为不屑,认为是世间最可笑的东西。
但她一出现,他无师自通,他愿不择手段留下她,可这些手段只会伤害他——因为他知道她心善,看见他受伤便不会走。
这在以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如今却发生得这样轻易。
容淮提到了封后大典,提到了凤鸾宫,他定定望着她,一字一句:“往后没有凤鸾宫,你与孤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