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越来越过分,身后就是床,他轻易就能——
“陛下。”她又叫了一声。
男人压下的身躯猛然僵硬。
他喘着粗气,眼中有深切的隐痛:“你……不愿?”
不愿留在冰冷冷的皇宫。
不愿留在他身边当他的链子。
不愿……不愿试着爱他。
“陛下要先吃药。”
她躺在他的榻上,乌发如绸缎铺开,领口凌乱,眼尾因方才的刺激微微泛着红,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可眼中又有无限从容,好似一切仍在她掌控之中。
他想撕碎这种从容,让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女人柔白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脸侧:“药一断,这一个多月的治疗就白费了,陛下听话。”
“……你治好孤就想走,不是么?”男人被她摸得呼吸一滞,话音几乎是从牙缝咬出来的,“妄想!”
“孤首白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孤半步!”
女人竟并未被他的言语吓到,面上无半分惊惶。
她撑起上半身,双臂如最上乘的丝绸软滑着圈住他的脖颈:“陛下想怎么留下我都可以,但现在……必须把药吃了。”
“……”
容淮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吓得逃离,还主动抱住了他。
这也是为了治他吗?治好他就能早些离开……?
他想逼迫自己这样想,逼迫自己说出心底最恶心最阴暗的话让她明白他究竟想对她做什么。
可她的身体这样温暖,这样柔软,他生不起半分拒绝的心思。
不止她的手是链子,她的气息、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只言片语……都是能令他万劫不复的链子。
容淮深深吸了几口岁星身上的香气,他的眸子一片赤红,十分吓人,可鼻尖却似小狗般讨好又乖巧地蹭了蹭她的颈侧。
“好。”
他说。
“孤现在吃药。”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
候在殿外的福全等到天光大亮都没等到美丽的岁星姑娘出来,他心中又是急又是担忧。
陛下不会失控伤到岁星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