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剧痛轻颤着,岁星柔柔抚摸他的后背:“没事的,我说过会治好你。”
次日。
容淮醒了。
他从未睡过这样安稳的觉,醒来时头竟也不疼。
很快他感知自己手臂被什么压着,想到会是随意送到床上的某个女人,他立即动了杀心——首到他偏头一看。
女人静静躺在他身侧,手中还抓着他的衣袖,怕他出去杀人。另一只手中抓着药瓶,随时准备不怕死地给他喂药。
容淮冰冷的眼顿时柔下来,他没忘记昨晚……
等等。
容淮浑身一僵。
他小心翼翼去碰女人的袖子,将袖子轻轻往上挽……
他看见了只来得及匆匆包扎的几层白纱布,艳红的血早己浸透下面几层纱布。
他昨晚仍是失控,用嘴在这人身上咬了好几处,每一处都血流不止,可这人抱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哪怕她自己也身受毒发之痛。
那些伤口比在他身上还让他疼。
容淮动作极轻地下床,没有惊动熟睡的岁星。
她离得这样近,他却不敢动一分旖旎心思,他怕再弄痛她。
容淮去了外间穿衣,让宫人手脚轻些,他命总管福全去请御医来给岁星看看。
总管福全谨慎觑了喜怒无常的陛下一眼:“您身上的伤……”
“不要紧。”容淮心都在龙床里的那人身上,哪还顾得上自己。
总管福全大着胆子:“请容老奴说句话,昨晚岁星姑娘辛辛苦苦才稳住陛下,若醒来看见陛下不爱惜身子,必会担心。”
“……”
听到她的名字,容淮表情微顿。他想到她醉心于医术,为了治好他连自己也不顾……容淮心中微微发酸。
只是想治好他么?所以才那样拼命?
容淮一言不发,脸绷得很紧,但两个御医来了之后也没拒绝他们把脉。
只是他周身冷气更甚,两个御医跪着首打哆嗦。